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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轿的队伍一步一顿地浮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但好似根本无人在意。这导致整个喜宴都显得十分割裂,吃饭的人只顾着吃饭,而迎亲的队伍走着自己必走的流程。
喜婆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每笑一下脸上都会掉下灰白的粉尘,就像是一面风化的墙皮。
“接新娘子下轿!”喜婆大喊一声,并将手伸进了腰间的竹篓里,抓了一把红色的纸币朝着上空抛去。
黎铭见常询看喜婆看得出神,便起身替对方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你的身体一整天什么食物都不摄入,早晚会扛不住的。”
常询接过小碗,目光却一直随着喜婆来到了喜宴中央。
喜婆一边抛散着竹篓里的东西,一边念念有词:“黄狗吠,喜迎堂,村里只有黄狗晃。”
“活人池,水汪汪,死物从来不沉塘。”
“红盖头遮着红脸庞,日子甜得像蜜糖。”
“新郎牵着新娘的缰,指甲掐进皮肉里藏”
“爱字刻在骨头桩,风一吹呀响当当!”
一句唱诗,一手红纸,篓里的东西四散飘开,落入了席间的菜肴里,然而,那群人好像根本看不见,夹起带红纸的肉片就直接塞进了嘴里,口水顺着筷子缓缓垂下,倒了一地的汤汤水水也无人来管。
常询的脚好像触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活物,他下意识地抬起小腿,一只大黄狗从桌子底下猛地窜了出来。
黄狗穿梭在桌椅之间,舔舐着地上掉落的肥肉以及打翻的酒水。
常询避开了其他人交错的筷子,从一碗汤里夹起一片红纸摊在了自己的盘子里——这和从小卖铺换来的纸币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底子是红的,上面的纹路描了金线。
“喜婆篓里接喜财……”常询喃喃着。
常询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开始局限了起来,之前规则一条条罗列给他,倒还能勉勉强强记清楚,现如今规则融在了童谣里,这使得从原本的死记硬背变成了词句提纯,他需要考虑的东西一下子多了起来。
常询恍然间觉得给他一把武器倒不如赐给他一套纸笔。
喜婆忽然收了声,满座的宾客也齐齐放下了筷子。
常询豆腐才尝了一口,见此情形也只能识趣地放下了碗筷。
“满座宾客,有一幸运人,可得头喜!”喜婆全脸的神经都抽搐了起来,她的脑袋扭动着,脖颈上干枯如树皮的皮肤皱起了褶又扯平,“头喜!头喜的人可要迎新娘下轿!”
“轿”字刚落,全场所有人都将头缓缓转向了常询三人所在的方向——穿短打的汉子,扎围裙的妇人,甚至被抱在怀里的孩童,都保持着同一种僵硬的弧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一群人就像是庙里被遗弃的泥塑一般。
“外边的客人,你们谁去请新娘下轿?”
新娘下轿
尹晟保持沉默,黎铭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常询夹在两个人中间,恰好喜婆不知因为些什么也是定定地看着他。不出意外地,常询被“请”到了轿子前边。
周围明明没有一个人张嘴,常询也不知是自己出了幻觉还是有别的东西在说话,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轿子旁有人对话的声音。
“那轿子……不是已经烧了吗?”
“是啊,昌姐儿自己烧的。”
“昌姐儿坐在轿子里面吗?他们说人连着轿子一起烧了……”
一声狗吠驱散了这些模模糊糊的对话声。
常询看见不远处的墙角,一只小黑狗一闪而过。
喜婆见常询迟迟没有动作,笑着问道:“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哪家的黄狗溜过去了。”常询的嘴已经快过了脑子。
“现在家家户户都有黄狗子……”喜婆紧紧盯着常询,试图看透对方的谎言,“快请新娘下轿吧,这可是大喜的事儿。”
怎么请,说什么请,常询一概不知,难道要他把手伸进去把新娘子拉出来吗?
喜婆开始着急:“随礼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是女方的宾客吗?难道连新娘的名字也不知道吗?再不请出来可就要过了时辰了。”
常询没想到自己随礼时的一句话引来了这么一桩祸事。但喜婆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新娘,昌萍姑娘,请出轿。”常询试探着说了一句。
喜婆操着她尖锐的嗓子,依着常询的话念了一回,又直接拿下她的竹篓将里面所剩无几的红纸钱全部倒在了轿子下边。
倒完自己的东西,喜婆还要问常询:“你的请轿钱呢?”
常询已是满头问号,他总不能从地上捡起一把当自己的礼钱用吧。
喜婆步步紧逼,下巴开始一张一合,并且颤动得愈发迅速,牙齿碰撞间发出“咯咯”的响动。
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常询将兜里仅剩的那包小卖铺换来的纸钱交给了喜婆。
喜婆接过纸钱,面容瞬间恢复了正常,她一手将红包里的钱全部撒在了地上,一手抓住常询的右手,直接放进了红色的轿帘里。
喜婆看着干干瘦瘦,力气却是出奇的大,即使是常询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也无法将手抽出来。
常询想过轿子里或许是变异夫人的模样,也考虑过可能是之前学校里吞并手脚的怪物,但当对方的手搭到他的手臂上,他才感觉到对方是有体温的。
新娘盖着精致的头盖,常询看不见她的面容,只能在对方出轿的那一瞬间瞥见对方半面精致的妆颜。对方的每个指甲都细致地装点过,珠光红底的指甲上写着鎏金的囍字,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麦穗状的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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