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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法的律师朋友?嗯?”
乔念暗中掐了她一下,“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段潇斜着眼给她一个眼神,这货当年差点哭得眼都瞎,这妮子要是记不住,她可记住了。
坐在一旁的男人也看向宋顾生,态度嚣张地嗤笑,“保释?笔录都没做完就保释?”又转头,“警察大哥,现在公家办事都这样的?”
陈浩在这算是资历深的了,宋顾生见过几回,也打过些交道,对方年纪轻轻律场上手段可了得,自然认得。
今天局里缺人,他才来录笔录,照他火眼金睛一看,大概来龙去脉都瞧清了。
当下拍了拍桌子,“我们怎么做事还用你教是不是?”
“到底是违规压线切道还是人家追你的尾,让交通部调监控。”
男人翘着腿:“那条高架一直没摄像头。”
陈浩眼神一压,呵,难怪这么横。
宋顾生走到乔念两人身前,无声仔细看了她一眼,确定乔念干干净净没伤痕,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乔念莫名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表面镇定地说:“的确是他切道不打灯。”
段潇手一跨,撑在桌上,有意无意地挡在乔念身前,“刚刚我的口供已经说完了,警察叔叔跟这位律师,接下来需要我们配合什么来洗脱这个男人安给我们的罪?”
陈浩又问了几句,没有行车记录仪又没监控,的确有点难搞,通常这类普通交通事故,都由交警主张私了了。
闹到局子来,是这男人还告这两女生恶意伤人。
做男人做到这么小肚鸡肠他看着也烦,他平时管的都是省级的大案,这下连开本都不想开。
舌头扫了扫后槽牙,挑眼看向宋顾生。
意思是,你看着办。
宋顾生就着桌子旁的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长脚交叠,一副高高在上地谈判姿态,开口:“交通事故方面,相信陈警官会让交警部门鉴定事发地刹车轨迹,虽然没有监控摄像头,但当时高架上途经的车可不少,目击证人或其他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勘察一下,相信不难还原真相。”
“另外,关于恶意伤人,请提供验伤报告及指控被告相关证据,在这控诉上,我方有权暂时保持缄默。”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么陈警官,现在看来我的两个当事人应该不需要走保释,直接能走了是吧?”
宋顾生今天鼻梁上架了副眼镜,白衬衫纽扣扣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黑皮鞋,当真有几分律界精英的模样。
加上开口就是沉着冷静的口吻,慢条斯理吐字清晰,一双眼睛透过泛冷光的镜片定定看着对方。
看似礼貌客观的阐述,却透出不容他人反驳的气势。
陈浩暗自挑眉,好样的,四两拨千斤教起警察做事了。
对面的男人本来就是想讹点钱,后来又被段潇那巴掌给刮得心火烧。
可这时被宋顾生就这么微笑着定定的看着,后脊梁隐隐发寒,瞬间就被他气势给震慑住了。
派出所门前,段潇拉着乔念跟宋顾生挥手,“宋大律师,谢了啊,我们还有事,有缘再见吧。”
乔念还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被段潇拉着掉头就走。
宋顾生看着这个过河拆桥的熟手技工,嘴角一沉,开口:“段小姐,你可能对你们现在的境况有些误会。”
乔念扯了车段潇,两人停下,段潇双手抱胸看向对面那头狐狸,“宋律师什么意思?”
“对方一天不撤销对你们的起诉,或者你们没签下和解协议,未来就有继续被起诉的可能。”
陈浩正叼着跟烟出来放放风,听到宋顾生的话,差点笑出声。
律师果然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老狐狸,他刚刚连档案都没开,起诉个屁。
宋顾生侧眼看了陈浩一眼,没把他放心上。
陈浩手笼着打火机点上烟,当然也不会过去拆穿,他目前手头上正好有个案件需要他帮忙。
乔念想着他的话,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没摸明白,便不吭声。
段潇则皱眉,想起有个万一的话,自家老头子得将她往死里打。
宋顾生:“没有人证,也没有无证,段小姐的口供就是目前唯一能自证得正剧,建议段小姐跟陈警官在详细复述一遍。”
陈浩在一旁事不关己地抽着烟,闻言差点被呛到,转过头见宋顾生挑眉看着自己,暗骂一句,把烟捏灭随手扔进垃圾桶,“段小姐,请吧。”
段潇自认倒霉地又重新迈进派出所大门,而跟在后面的乔念则被宋顾生拦在门外。
老鹰护崽的段潇一个眼刀看过去,陈浩不耐烦地说:“赶紧的,早录完早收工。”
这小子泡妞竟然敢扯上我来当盾使,好样的。
乔念就这样孤立无援地被留在了原地。
乔念:“……有事吗?”
宋顾生看着她微微颔首,神情比刚才柔软了不少。
一个小时前接到她的电话,只捕捉到追尾和伤人两词就让他从会议室的座位上站起身,吓得底下正在报告的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而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还在一脸淡定地问他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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