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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g市的医院醒来,看见憔悴得仿佛一夜间沧桑了几岁的宋顾生,她的一颗心便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当对方埋进她颈窝间突然蔓出温润无助的湿意时,她便觉得横隔在两人间的那堵墙轰然坍塌。
失而复得的人就在眼前,他们已经错过了四年,那还有什么比不能尽快坦诚自己的心更加糟糕的事吗?
当年一场春雨让两人一别四年,如今一场冬雨终于守得云开。
乔念心下透彻,眼睛光亮,她眼角微润地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宋顾生心下一颤,整个人像被这一声默认的回应给定住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人从耳根蔓延至项颈都浮出一片粉红,眼波微动,复又将头压下了几分,几乎两额相贴。
笑着问她:“嗯什么?”
乔念闻言不由瞪了他一眼,这人是明知故问。
宋顾生贴在她耳旁的手微动,不知是有意无意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耳垂,引起身前的人一阵颤栗。
他含笑地握住她捂住嘴巴的手,声音像是在蛊惑,“如果你不解释,那就由我自己理解了。”
“试用期结束了,对吗?我的念念。”
乔念被他唤得耳朵都发痒,眉眼软软地看着他,不作声,便是默认了。
宋顾生执着她的手将其拿开,乔念下意识地咬了咬舌尖,胸膛起伏,羞于看他。
他两手握住她的,十指交握,缠缠绵绵,摁在了门上。
“竟然如此,那亲你就是我应有且正当的权利了。”
“对吧?”
宋顾生的声音很轻,到最后那句“对吧”几乎是气音。
他轻易地将她困在了原地,乔念根本没机会回答,他只轻轻一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女人。
和上一次惊涛骇浪般带有惩罚和掠夺性的吻不同,宋顾生的唇很烫,辗转且缠绵,乔念脑中一片空白。
背后的门冷硬,烙得疼,身前的怀抱炙热,压得她几乎要窒息。
在她快要溺在其中时,对方才轻撬开她的唇,逐渐加深这个吻。
不急着攻城掠池,仿佛在缓慢地与她调情,这样磨人的节奏,让乔念更加招架不住,酥麻感细细的蔓延,从心脏到四肢百骸。
脚跟虚软,根本站不住,宋顾生膝盖抵住门,长身贴近,乔念直接被死死困在了他和门之间,完全被他操控生死。
……
第二天一早,乔念拉开房门,对门也几乎是同时被拉开。乔念一愣,瞧了眼一脸神清气爽的宋顾生,她脸一红,淡淡定定地说了声早。
宋顾生帅气地笑了笑,问她:“早,有早安吻吗?女朋友。”
乔念瞬间就想起了昨晚的画面,昨晚宋顾生不知将她困在身前吻了多久,最后才放开她。
她眼神沁水地看着身前的人,对方抬手用指尖在她嘴巴蹭了蹭,说:“还满意这个晚安吻吗?”
这时乔念听到早安吻这个词,耳根又开始充血,正言厉色:“没有!”
宋顾生挑眉,可惜地噢了声,“见你还不去洗漱,以为你在等我做些什么。”
“……”
真是……这男人就像只开了荤的狐狸,自从昨晚得知提前转正后,不要脸的程度越来越高了。
乔念头也不回快步走去厕所。
出来时宋顾生已经弄好了早餐,端着杯牛奶走出来递给她,“先吃。”
然后再走去厕所洗漱。
乔念在吃早餐的时候同时,拿着手机跟舟恺发着信息,本来公司知道她这次出差经历了这么一场波折后,打算放她一周的假,当是工伤——怕她留下心理创伤,带薪休假调理好身心健康。
可临近新年,部门的本就堆积如山的工作这时更是迫在眉睫,得赶在放假前都按部就班捋清捋楚,不然春节回来,整个部门得鸡飞狗跳。
何况这次黔子寨虽然发生了这样一事故,但关于寨里手工制银的采访和资料,她也还是完成了。
这次将寨子里一半的祸害端起,寨里几乎少了一半的人,剩下的妇孺和老人,生活困难更是雪上加霜。
制银是他们能依靠扶贫继续赖以生存的手活,如果能将其宣扬,那无论是对哪一方,都有一定的帮助。
所以她昨晚便跟舟恺销了假,这是在和对方对接接下来的工作。
宋顾生洗漱出来,看见她一手拿着手机点点点,一手拿着面包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小口。
桌上的牛奶一口没喝。
乔念跟舟恺沟通好了,这时是在翻看着之前段潇传过来在寨子里的照片。
突然一片阴影投下,然后手里的手机便被抽走。
宋顾生将牛奶杯拿到她空出来的手上,“认真吃早餐。”
乔念噢一声,这人以前大学的时候除了每天拉她起来晨跑外,就是监督她好好吃早餐。
她端起牛奶喝了口,“嗯?换了牌子吗?甜的。”
宋顾生目光向下,停在她的嘴角,“是吗?”
“嗯,之前都是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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