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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校外的人不知道,就当普通校友日就好了。”
“好。”程欢有些惋惜,那个跳楼的孩子。
手机消息又弹了一条,常年不水群的李子兴跑出来说话:去呗,大家一起去,我先去跟客户请个假,收拾好滚回来。
程欢侧头看陈路闻,他开口:“李子兴考到了夷林,现在是个滑雪教练,冬天上班夏天休假,现在估计在教冲浪。”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说着要考到最远的学校去,还真是。
“你等等。”程欢蹲下身,从柜抵翻出个金饼,把他当年长跑3000米赢下来的金牌拿出来。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嗯。”
记得,他就得过这一块金牌,怎么会不记得。
那个时候他撺掇陈森让她来送水,故意和贺比试,满脑子想着跑快点,再跑快点,能有合适的理由,在人群中拥抱她。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程欢把奖牌往身后藏,不给他拿。
难怪献殷勤,开学让抄作业就抄作业。
手腕撑着床沿,陈路闻低头在她唇上轻啄,抬眸和她对上视线。
“从你看我的第一眼。”
喜欢都是突然发生的事情,是烟花四起,晚风徐徐,枝头盎然攀进窗棂,夕霞晖阳泼墨,头顶风扇嘎吱作响。
鼻尖松木冷香带他跨了一个冬。
此后笔下山峦复苏,冰雪消融,寸草不生的荒芜春色肆意。
说不出具体时间,可能从撞进这双眼睛开始,就喜欢上了。
“哦,算你比我早那么一点点。”程欢傲娇扬起脖颈,伸出两根手指搓捻比划。
“你跟陈森说一声,返校算上我们,我去问问渺渺。”
程欢把战利品放好,拿出药箱让他转过去:“转过去上药。”
“是吗?那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陈路闻不依不饶追问。
“不告诉你。”掰正他的头,程欢搪塞。
背后的伤缝了好几针,伤口颜色变深,稍微有那么点瘆人。
涂药涂到一半,她突然停下,心里发堵:“陈路闻,要是结疤了怎么办。”
“以后这种事,不用帮我挡的。”
他的前半辈子受过的苦太多,多到一页书写不完,现在又多了一道新的。
“这位程同学。”陈路闻端腔,“我记得你不是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怎么最近这么喜欢钻死脑筋。”
“如果我连你都护不住,那我还有存在的必要?”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你如此顽强不屈,什么事都往身上揽。”
“不清楚,有点记不得了。”仔细思考了一下,“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要不。”
“又故事?”元旦江边给他讲的故事,自己的掺着别人的来讲,他听进去了,那个假想敌他记到现在,结果发现是个乌龙。
啧了一声,程欢锤他另一边胳膊:“不听也得听,少嫌这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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