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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会交到新朋友吗?初一。”章纪昭仰躺在泡沫垫上百无聊赖地问,“新环境、新班级。”
解平收拾着桌面狼藉,用非常给人安全感的沉稳口吻回答他:“会有的。”
是吗?或许是吧。
“就算那样,我也不会和他们交朋友。”章纪昭侧身试探性看解平的反应,“我有你了。”
他害怕解平祭出年长者惯用的套路,展开没完没了的点评和说教,又或者只是说“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如果是“但我还有其他朋友”这个回答,那最糟糕不过,会让章纪昭后悔到想要扇自己一巴掌。
然而他还是想知道解平的回答,迫切的。
“我只想有你一个朋友。”
章纪昭双手抚在泡沫玩具垫上,橙色发卡下陷,垫子多了个凹坑。
他全然不遮掩自己想要独占朋友的野心,两扇睫毛下的眼睛闪烁着13岁儿童不应该具备的冷静和强势,眼神焕发着肃杀的阴凉气息,仿佛朋友说出让他不愉快的话,他就能干出让朋友性命不愉快的事。
“如果你希望那样,那你确实只会有我一个朋友。”解平把象棋一枚一枚摆进收纳箱,语调平静幽默,“毕竟我也没法变成两半。”
章纪昭得到满意的答复,唇边漾出一丝甜津津的笑。
临近开学,解平说班里有个聚会,可能需要空出来一天。
章纪昭也想去,他得寸进尺问个不停,解平不敌他软磨硬泡,最终掏出终端无奈道:“我问问他们可不可以。”
结果当然是可以。
解平要带弟弟的消息在高一(1)班引发了热烈的轰动。
大家各有各的高兴,高中生们颇为期待解平弟弟的长相,而章纪昭兴高采烈的点在于解平被询问带谁之后,当他面打出的那几个字:[家属,弟弟。]
章纪昭精神得半宿没睡,眼皮一闭是家属,眼皮再一睁是弟弟,给他激动得大半夜在自己屋里抓耳挠腮转了一圈,第二天还是一早爬起来。
父母近几日不在家,解平和他约好,在家门口等他。
章纪昭在前院慢条斯理吃完解平给他带的冰豆浆和肉菜包、还有一颗茶叶蛋,解平盯着他全部吃完,这才允许他上自行车后座,带他出发。
他们班的聚会内容还挺健康益智,上午高尔夫下午打台球,没什么没营养的内容。
傍晚有人提议下一场接着扔保龄球或者打桥牌,家里管得严的先回去了一批。章家没人管章纪昭,解平却管着他,解平和同学打了招呼,说要先走一步。
章纪昭并不失落,反而庆幸终于有时间和解平独处,他这一天情绪波动太大,见人就要打招呼,好像过年见亲戚似的,不过高兴也是真高兴,解平同学的素质很高,对他一概没有敌意。
落日之后气温明显下降许多,解平起先骑车载了他一段路,到后面落风变得凉爽起来,附近中心公园的小琥泊湖面微澜,章纪昭看着看着,情绪忽然低落下来。他今天起床还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借此机会喊解平哥哥,但直到现在都喊不出口。
“我不想那么快回家。”他说。
解平顿了顿,停下自行车,回头看他:“那走一会儿。”于是解平推着自行车,他在旁边磨磨蹭蹭地走。
可再磨蹭路也会走到尽头,到前院门口,章纪昭目送解平调转车头离开,表情木然地按了指纹进家门。
宛如样板房验收,复式别墅内制冷前所未有的夸张,餐桌上香薰蜡烛齐燃,枝式吊灯点缀下,往昔冷清的家中再度富丽堂皇。
父母都不是大肆铺张的人,章纪昭心里咯噔一声,潜意识令他抬头往二楼看。
一个陌生的玲珑人影出现在二楼衣帽间门口,与记忆无限重叠。
是一个比母亲丰腴很多的年轻女人。
低矮、手脚修长,又像农村人干惯了活一般的健壮,宝蓝色无袖旗袍露出满臂的金银钗钏,脖颈上珍珠项链是母亲觉得最讨巧的那条。
女人扶着栏杆睥睨他,红唇鲜艳,脸上故作烟视媚行的情状。
“你的父母已经照你说的离开了,我是你的保姆。”她柔柔地说着联邦话,口音却脱不开乡土气息,“明天开学,你父亲要我帮忙检查你的作业。”
小学毕业怎么可能还有作业可言?她显然是寻衅滋事。
“我认识你,你是他的外遇。”
章纪昭没工夫粉饰太平,无情地撕碎大人的遮羞布,“十日谈区芭菲酒店,他在那应酬,你是那里的大堂主管。在男厕,你们干了对不起我妈的事。”
年轻保姆的脸色一变,显然不知道一个13岁的小男孩说话有这么厉害。
她疾步从二楼下来,带着成年人特有的威压逼近章纪昭,咄咄逼人:“说什么听不懂的,我是替你父亲来监督你的呀!”
章纪昭看见餐桌旁边的凳子上有一把陌生的、充满乡野气息的鸡毛掸子,仰头勾唇道:“他承诺你之后和母亲离婚,然后和你再婚?条件是用这个把我打得服服帖帖?”
下巴朝鸡毛掸子的方向扬了扬,他清楚瞧见保姆惊惧和被抓包后的恼怒神色。
年轻保姆踩着高跟鞋快步去抓鸡毛掸子,作势要鞭挞章纪昭。
她的手臂充满劳作锻炼出来的强健线条,章纪昭只是看了一眼,身体便条件反射打了个寒颤,仿佛曾经遭受过这个女人的毒打,而他身处这个冷漠的牢笼,甚至无法向自己的父母求助。
[跑,不要回头。]不知怎么,他幻听到解平的声音。
章纪昭一怔,原本只打算杵在原地的他反身朝外跑,下意识往最熟悉的那个家的方向狂奔。热风在耳边呼啸,身后其实压根没有人在追逐,年轻女人鸠占鹊巢,舍不得离开那个金窟,但他仍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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