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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又回到了陈父陈母这里,陈父走在陈母的前面,两个人边走边说。
陈母:“当家的,咱们有这么多钱了,是不是该去城里买房子呀。”
陈父:“少他娘的胡说八道,不花钱住这房子才是本事,再怂恿老子花钱,老子弄死你。”
陈母:“唉唉,我乱说的,当家的,你说海罗的运气就这么值钱吗?”
陈父:“管他呢,下回再让我们做事,就问他要五万。这回钱给少了,多来几回,咱们就能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陈母:“那海罗的工资还要问她要吗?家里都有这些钱了。”
陈父:“养她这么大,不交钱老子弄死她。”
陈海罗听着这两个的对话,没有任何的感触,上一世他们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陈海罗已经习惯了。她当时一直在想,她的父母还算好吧,至少没有丧心病狂的把她卖给老光棍换彩礼,不过他们能逼死女儿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做。
你今天被偷气运了吗?3
陈海罗看着自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抱着一堆衣服去河边洗,而不远处的树后,那个黑衣人在盯着她。黑衣人盯了陈海罗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河边去往陈海罗的家。
黑衣人给了陈父陈母一张纸,上面写着要让他们怎么做。大概就是像上一世那样,不能让陈海罗身上有钱,不能卖了她,也不能让她好过。陈父陈母欣然答应,陈父开口要钱,黑衣人先摸了一棵灵芝给陈父。后拿着棍子在地上写字,写着每年给一万,只要陈海罗不死,这个钱一直会给。
陈父陈母像是中了彩票一样,两个人眼里冒着钱爷爷,不停的朝黑衣人低头拜谢。黑衣人则把地上写字的地方用脚划拉划拉,直到地上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陈海罗醒了,她心中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脸色惨白。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是看到明晃晃的事实,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就算她的一身血肉和命是父母所赐,难道她就应当欣然接受这样的命运吗?她何其的不甘心,生而为人,为什么是她要被这样对待?
陈海罗浑浑噩噩的躺在卧铺床上没有动,脑中其实是一片空白。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后,列车员来换票,提醒下一站就到站了。陈海罗机械的和列车员换票,机械的收拾自己,拿好行李,机械的检票出站。
陈海罗坐在火车站广场上,久久没有动。天黑了以后,陈海罗感觉到有一些微凉,缓缓站了起来,去了火车站旁边的小旅馆,开了一间房。她现在实在没有心力回家去面对父母,可是心中的直觉告诉她,暂时不要坐返程的火车回去。
直到凌里一两点钟陈海罗再坚持不住的睡着了,睡前将房间的床拖到了门后的位置,她害怕自己睡着后,有人进来向自己作法。
叮铃铃。。。陈海罗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她在往山上跑,后面有人叫她海罗,原来这是她小时候啊。那双红色小皮鞋,她记得。
她跑呀跑,突然,她的眼前景色都变了。路两边都是灵芝,像后世那种蘑菇堆一样,灵芝一簇簇的长在一起,每一个都如同炒锅锅盖那么大。她看到这样的景色,停了下来,手伸向灵芝的时候,景色消失了。
随后画面一转,她像是长大了两岁,开始上小学了。在她回家的路上,黑衣人在路边上的玉米地藏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隔天黑衣人就出现在陈父面前,给了陈父一百块钱,陈父就取了陈海罗的一些头发,拿给了黑衣人。
陈海罗看到黑衣人拿过头发之后,用朱砂画了不少符,将头发放到一个容器后,嘴里开始念着一些咒语。等他施法结束后,那个装头发的容器开始飞到半空中,有一丝丝黄色的线从外面飞了进来,随后钻到到容器里。
而这个时候坐在教室里的陈海罗,全身上下不时有一丝丝的黄色线往外散发。直到半个小时后,容器落了地,黄线没了,黑衣人才拿着容器消失。
陈海罗想了想,好像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想做的事情,基本上都会虎头蛇尾的结束。比如六一表演节目,明明她也入选了,可是她跟着大家准备到最后,却没能上台。陈海罗其实有点记不清没上台的原因,好像是老师不让她上台了。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一年级都遇到过,小学是六一,初高中是元旦,每次都是入选准备,但每次都上不了台表演。
等她出来打工的时候,每到一个公司她都发誓至少要做三年,可是每每几个月后,都会让她干不下去。但她又能很快的找到新的工作,工资也是越来越高。
她的朋友也是的,从小学到工作后,一直是很快就和一个人很要好,很快就不再说话。陈海罗觉得这样的生活经历,每一次进了像是吃苹果一样,苹果很甜很好吃,但她吃到一半的时候,苹果就会无缘无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那怕她把苹果削了皮切成块,用小叉子吃,也是一样。
陈海罗看着黑衣人的种种作为,怎么都像是在夺自己的气运。他没办法让陈海罗每件事情从始至终都变得很倒霉或是很失败,但他能让陈海罗事到一半功败垂成。
你今天被偷气运了吗?4
呼的一声,陈海罗醒了过来,看着阳光从窗户透进来。陈海罗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钱,银行卡里还有五百块,身上的现金有八十多块钱。其中二百块钱不能动,到时离开的时候要坐车用,手头上能支配得的只有不到四百块钱。
起床后去公共卫生间洗漱,出门吃了个早饭。老家的饭菜吃习惯了,觉得早餐都比外省的好吃,大馅包子加上红小米粥,今天多吃了一个包子。退房后,陈海罗坐上了回村的大巴车,车子不停的向前开去,陈海罗看着渐渐近的村口,心中一片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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