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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女人愿意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除非,她不愿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步步紧逼,受人胁迫。
“皇后那边,我也会同她解释。”
李琅月望了一眼痛苦不堪的李宣,将掉落在地的奏折捡起,最上面那一本,又是李进甫弹劾她的折子。
“陛下也请多多保重。”
众生皆苦,她能给李宣的,也只有这么一句劝慰。
夜晚,皇后的清宁宫中,李宣已经连续好几日,每夜都狠狠地折腾着赵蕙宁,表现出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在她的身体上不断地留下自己的印迹,直到精疲力竭。
李宣将赵蕙宁抱在怀里,将脸深深地埋入赵蕙宁的脖颈,用力地恨不能将人嵌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颈边滴落温热的液体,那是李宣的眼泪。
“十三郎,别怕……”赵蕙宁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李宣的后背,“我在,我一直在。”
“阿宁……不要离开我……不要……”
李宣可以失去所有,他甚至可以不做这个皇帝。
但他不能失去赵蕙宁。
“臣妾不会离开陛下的,永远不会。”赵蕙宁温柔地吻上李宣的额头,“德昭都和臣妾说明白了,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不要紧的。”
“我以为,只要做了这个皇帝,就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可他还是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臣妾不委屈的,只是福安……福安不懂事,一定又和陛下闹了。这些日子,陛下多多担待她。”
“不是她不懂事,是我不好,是我……”
李宣实在太累了,抱着赵蕙宁沉沉睡去。
只是他的梦里也在哭,即使做了皇帝,也还是和当年那个少年一样,惶恐不安,害怕失去。
科举在即,在部分举子仍对李琅月与沈不寒知贡举一事不满抗议时,另一条流言传遍了整个圣都。
据说,圣上之所以临时将礼部侍郎卢朝阳换成定国公主,是因为素来就瞧不上寒门的右相李进甫与礼部早就串通一气,要求今年科举只能擢拔贵族子弟,凡是出身寒门者,一概黜落。
消息一经传开,天下哗然。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还有国朝第一学府稷下学宫门前,每天都聚集者来自全国各地的举子,举子们写诉状递交联名书,要求彻查右相和礼部。
李进甫被停职,由定国公主李琅月代行右相之权。
这桩案子,最后没有落到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这三法司任何一家头上,由凤翔卫全权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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