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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琅月和沈不寒到骆府的时候,骆西楼和顾东林正在玩樗蒲。
“杳杳,你已经耍赖三次了……”
顾东林的手紧紧地摁在骰盅上,望向骆西楼的眼神里有几分委屈。
“就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骆西楼的手覆在顾东林的手上,顺势踮起脚尖在顾东林的唇畔啄吻了一口,又附在顾东林的耳边轻声道:“你现在让着我,今晚在床上,我让着你。嗯?”
耳边传来一阵酥麻,顾东林的耳朵立刻便烧红了,缓缓松开了骰盅。
“这……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骆西楼对顾东林眨了眨眼睛,如愿以偿地重摇了一次,终于摇到了她想要的采数。
“承让!”
“又耍无赖!”
骆西楼正在兴高采烈之际,身后传来了李琅月的嘲讽。
“呦,什么风把两位大忙人吹来了?”骆西楼抛着手中的棋子,对李琅月和沈不寒挑了挑眉,“一起玩?”
“不了,我不和喜欢耍赖的人玩棋。”李琅月看了顾东林一眼,“我可不是顾东林,什么都让着你。”
“那你们来干嘛的?”
“来给你们送大婚贺礼。”李琅月敲了敲怀中的匣子。
“送礼?送什么?”
骆西楼一下就来了兴致,将手中的棋丢到一侧,笑容满面地朝李琅月走来,满心欢喜地打开匣子,却见里面是四封卷轴。
“这是?”
“打开看看。”
骆西楼将这四封卷轴一一打开,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这是四封任命状,两封是给她的,两封是给顾东林的。
给她的一封写着河西节度副使,一封写着户部郎中。
给顾东林的一封写着河西府掌书记,一封写着户部主事。
“李琅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西楼眸中的欣喜之色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不解与质问。
“我去西戎之后,你们若想留在圣都便留在圣都,若想回到河西便回到河西。只愿你们永结同心,白首不离,从此天地自在,无束无拘。”
骆西楼听明白了李琅月的意思,这语气,像是在安排后事。
“为什么?”骆西楼眼神凌厉地望着李琅月,“是因为有了沈不寒,所以你不需要我们了?这么见色忘友的吗?”
“不是,西楼你听我说。”李琅月严肃郑重地对骆西楼道,“此去深入异域,就算是我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你与东林历经诸多磨难才修成正果,尤其是我们李家先对东林不住,我心中有愧,不愿你们同我一起涉险。”
“可顾家与皇族的往日恩怨与公主无关。”顾东林打断了李琅月的话,“是公主救我于水火之中,公主对我有大恩,即使肝脑涂地亦难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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