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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施虐欲一如既往的强。
看得多了,杜朦兔有点怀疑,暴烈的女恶魔不是在做那种事,而是以弱小生物的痛苦为乐。
偷看着偷看着,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杜朦兔重重地咂了几下嘴巴。
她咂嘴的声音太大,理所当然被恶魔听到了。
恶魔收回了对床伴又掐又拧的手,衣冠楚楚地站起身,“怎么,你看不下去了?”
杜朦兔知道恶魔在对自己说话,毕竟就是她让自己在门口担任看守的,便挖苦道,“您对我可真够狠心,明知我对您满满都是爱慕之情。”
恶魔便抛下床上那女孩,向她走来。
杜朦兔被女恶魔的手臂圈住了,背部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嘲讽之色却分毫不减,“您不满足于和情人做,要把魔手伸向我了吗?”
恶魔近距离注视着她,忽然微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有一方不穿衣服躺在床上,就是情人吧?我们以情绪为食,这只是吸食恐惧的必经途径罢了。”
杜朦兔被问倒了。
没错,之前在梦外,真实的灰雨所用的说辞一直都是“发泄”这个模棱两可的词语。她的表现也是单方面地释放压力,不考虑床伴的感受。
但那些床伴似乎乐在其中,还说些暧昧不清的话。
难不成,她们之间是纯洁的?
不可能吧?
面临知识盲区了,杜朦兔看了眼灰雨,又看了眼房间里的女孩,“您不是在做那种事?那她是……”
邪恶的女恶魔对她的惊疑不定乐见其成,莞尔道,“手感很好的裸体沙包罢了。我只是在掐她们脖子、拧她们的皮,让她们感到痛苦并给予我充足的食粮。是她们擅自误会,一个个对我说喜欢啊爱啊什么的,乱七八糟。所以我之前都去找魔眼,它会闭嘴不吭,乖乖任我蹂躏。”
“魔眼能给你恐惧?”真相太过离谱,杜朦兔嘴唇微张,下巴险些没掉到地上。
“糖果和甜味剂的区别。那家伙能模拟出来很逼真的东西。”这会儿的灰雨很放松,无所不言,“本来也不是正餐,是战斗后的小甜点。”
“那你怎么不继续了?”再去看床上低吟浅哼的女孩,杜朦兔有了不一样的感触。那女孩不会和自己一样误会了吧?误会灰雨在和她玩什么特殊py?
“扫兴。”灰雨随口道,“我特意找了和你长得像的,以为娇小一点的更能激发毁灭欲。谁知道,和你像过头了,有点难以下手。”
“喂,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啊?”杜朦兔压制不住强烈的吐槽欲了。
在名义的主人面前说这种话很不要命,但她还是笑嘻嘻地说了。所幸,“主人”也受用她的贫嘴薄舌,同样以笑容回复了。
“又瘦小又可怜,活该被虐的蠢兔子。”灰雨收回了手,指尖擦过少女的耳垂,“还满脑子情情爱爱。”
“就这样?没有一句好话?”杜朦兔犹不死心。
“就这样。”灰雨转身向厨房走去,“你该吃饭了。——很多人都对我敬爱有加,甜蜜的情话我也并不少获得。只有你,以平等的态度对我,会和我嬉笑玩闹。”
结果,她还是说了杜朦兔想听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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