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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也好,可惜也罢……
杜惜晴拿捏人时便会利用这移情。
所以谢大人对她手下留情,便是因为他的胞姐?
毕竟她和谢大人的胞姐,都所遇非人。
杜惜晴收起思绪,笑道:“但愿大人也能对我手下留情吧。”
女童点了点头,伸手为她捋了捋发丝。
应是闷在后院里久了,熟悉之后,女童话也多了不少,叽叽喳喳的像只活泼的小鸟。
她也有个鸟儿的名字——黄鹂。
以往听侍女名字,各种花花草草的名字听多了,忽然听到这有名有姓的,杜惜晴还怔了一下。
黄鹂:“我和那些买进来的不同,我是家生子。”
说到这儿,她还挺了挺腰。
黄鹂:“自我祖父那辈便在府里做事,世……”
她开口发了一个音,猛地顿住,立即改口。
“……大人对我们这些下人挺好的,只是对外不同。”
是?还是世?
杜惜晴听到黄鹂嘴中的吐字,显然她先前说某个称谓久了,养成了习惯,这才说漏了嘴。
和是发音类似的称谓,也就只有世子了。
那么,谢大人是哪个亲王的儿子?
杜惜晴在脑中想了遍当朝的亲王。
能被圣上派下来探查谋反一事,想来这谢大人在圣上心中也有些分量。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黄鹂接下来安静不少。
杜惜晴心中遗憾,却也清楚这旁敲侧击的从人嘴里套话,得见好就收。
黄鹂年纪不大,手脚却极为麻利,踮着脚倒水给她擦拭后背。
只是穿衣的时候遇到了些麻烦,她许久未自己穿衣,平时都由身边侍女上手,眼下换了新衣,竟是一时穿不明白了。
黄鹂似是看不过眼,将手中的巾帕丢到一边。
“我来吧,看样子你先前过得都是好日子。”
这样的话,杜惜晴听多了,心中隐有些不快。
她清楚最好敷衍过去,免得聊不投机,两方吵起来,不好收场。
可不知怎么的,每逢聊到这些事情,她便有些控制不住。
“这便算是好日子了?连嫁给谁都不能作主,若不是吃喝不愁,这日子哪还过得下去?”
“嗐,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黄鹂将她腰间系带捋开,忽地感叹一句。
杜惜晴忽觉头皮发麻,她一时间竟有些控制不住,烦躁之色浮于脸上。
“嗐,就是这般。”
黄鹂瞥她一眼。
“谈到不想听的,便都是如此。”
都?
杜惜晴虽烦闷,却也捕捉到黄鹂的措辞。
这个都出现了两次。
在徐家时,她便知道有些下仆会将她的一些私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也能明白他们的心情,寻常被主子打压久了,总得在别的地方发泄一番。
但谢大人的下仆倒是有些不同,黄鹂这小丫头虽多嘴说了几句,但也都是往好的方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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