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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看着自己手背上覆着的手:“我要吃杨桃。”
阮知慕:“?”
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严越补充:“就要上次那种,超市晚上八点特价的两块钱一斤的杨桃,贵或者便宜一毛钱都不行。”
阮知慕一愣:“那是限时特价,这几天没有了。”
严越:“那就去别的超市找,a城这么多水果店,你抢特价的经验这么丰富,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阮知慕:“……”
阮知慕:“知道了。”
你他妈不吃完看我不把你的头拧下来当杨桃啃。
严越满意了:“现在我要洗漱了。”
阮知慕:“慢走。”
严越:“你帮我洗。”
阮知慕:“……?”
严越:“我背上有伤口,不能沾水。所以,你帮我洗。”
阮知慕拳头硬了。
想起恩师花白的头发,还没结全款的寄宿费,又软了。
硬了没三秒钟的阮知慕:“知道了。”
——
浴室只有五平米,左边四分之一是淋浴,右边是洗手池和抽水马桶,中间用一条白底绿花的防水帘子隔开。
平时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还好,两个一米八的男生进来,就明显拥挤了。
阮知慕用温水搓了搓毛巾,拧干:“把衣服脱了,坐马桶上去。”
严越站着没动:“为什么要坐到马桶上。”
阮知慕:“你站着不累么,也行,你爱站着就站着,当我没说。”
严越:“是因为我比你高,怕够不到吗。”
阮知慕:“……”
你他妈少说几句能死。
严越懒洋洋道:“马桶盖上有细菌,不想坐,搬个椅子吧。”
“我答应帮你洗澡,你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阮知慕转过身,“我数三下,坐好……”
“一”还没出口,阮知慕看到眼前的场景,噎住了。
严越站在狭小的浴室中央,不知何时已经脱了上衣。
上身赤裸,手里拿着脱下来的黑色T恤,肩宽腰窄,肌肉紧实,深黑色工装长裤解开了一个纽扣,松松垮垮挂在腰上。
锁骨下方和小腹上方各有一处拳头大小的淤青,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是白天打架时留下的。
浴霸强光从上面打下来,把严越流畅的肌肉线条照得一览无余。
赤裸的上身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裤,沾着血污的皮肤,对比愈发鲜明,极富冲击力。
裤子纽扣的下方,隐约可以看见黑色内裤的边缘。
阮知慕毫无准备地目睹了眼前的一幕。
虽然他对严越没有任何兴趣,但还是有种心虚的感觉。
严越:“看够了吗。”
阮知慕回过神:“……还疼么。”
声音有点小,语调也比以往低沉,难得的认真的语气。
严越沉默了一下:“没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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