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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沈司渝还在不屑方咛的愚蠢,这一秒她发现自己也很蠢。
她被方咛耍了。
这几年,方咛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黎雅博偷情。
所有人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暧昧,唯有她还愚蠢地相信,黎雅博的信仰不会让他愿意跟自己父亲的遗孀搞在一起。
沈司渝逼问男人。
“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你跟她上过床了对不对?”
她的情绪渐渐被他的沉默逼到溃败的边缘。
他为什么不否认。
因为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你有没有搞错啊,看上她那种出身的女人?靠着爬男人的床才爬到现在的位置,而且她爬的还是你爹地的床!”
“黎雅博,你不是教徒吗?你当初用这个理由拒绝我,然后现在你跑去跟别人上床?”
“你跟你爹地睡一个女人,你恶不恶心?”
一字一句毫不掩饰的恶言泼语朝男人发泄过来,黎雅博面色苍白,素来傲慢的男人,第一次在前女友面前处于被动,连一丝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沈司渝问他为什么明知那杯酒有问题,却还是喝了。
他不愿细想。
究竟是他的警惕性太低,还是因为他太信任方咛。
亦或是因为别的。
沈司渝一直以为,黎雅博和她是同一类人,出身上流,因而生来就虚伪、自私,也同样骄矜、高傲。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迷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是如此恶心,第一次觉得自己身处的阶层原来是如此龌龊和不堪。
“你既然跟方咛那种女人上床,那你跟我装什么清高?”
“你凭什么说我是婊子,你跟你爹地的女人搞在一起,你比我还下贱。”
沈司渝快气疯了,扑在男人身上,手往下便要去解男人的皮带。
可紧接着房门一声巨响,沈司渝吓了一大跳,一转头,居然是她的两个保镖。
沈司渝破口大骂:“狗东西,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我让他们进来的。”
面色震怒的高大男人拨开保镖,从身后走出来。
看清来人,沈司渝一下子慌了,迅速从男人身上下来。
“哥……”
男人上前,上去就朝自己堂妹沈司渝脸上来了一巴掌。
“你平时玩啲男人都就算啦,得罪黎氏,唔好讲你爹地,警务处长都救唔到你!”
男人瞪向保镖。
“狗嘢,仲唔快畀黎总松绑!(还不快给黎总松绑)”
吩咐完,男人还想对黎雅博说什么,可满头大汗的黎雅博只冷冷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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