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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季蕴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打量了一下屋内,却并未见到季梧的身影。
她登时心中疑惑,便问道:“二姐姐人呢,我怎么没瞧见她?”
“她去母亲房中了,过会便会过来。”季棉蹙眉,答道。
季蕴闻言点头。
这时,正巧季梧走进屋中。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季蕴见到季梧,心中甚是欢喜,忙迎了上去。
季梧见到季蕴,自然是十分高兴,遂忙拉着季蕴的手坐到屏风后的圈椅中。
张秋池见二人有话要谈,也不便过去,就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来。
房中女使萍儿见状,连忙奉上茶水,热情地笑道:“张娘子清喝茶。”
“多谢了。”张秋池朝萍儿笑道。
“娘子是客人,既是客人,咱们做奴婢的,岂能怠慢?”萍儿笑道。
“四娘子,你的女使可真激灵。”张秋池接过茶水,转头看向季棉,夸赞道。
“她啊,向来是激灵的。”季棉瞥了一眼萍儿。
屏风后,季蕴与季梧坐在圈椅中。
季梧面容清丽,她头戴山口冠,以珍珠圆头簪固之,髻下系着红头须,身着花草纹的褙子,下身则是素色的三涧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婉约的气质。
她低头啜了一口茶水,笑道:“我从晌午就盼着你这个大忙人回来,不想到晚间才瞧见你。”
“最近书院课业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请二姐姐勿怪。”季棉面带歉疚地道。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现下不也回来了。”季梧将茶杯放在身旁的茶几上,语气轻柔地笑道。
季蕴闻言松了一口气,拿起幽香四溢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最近在书院可好?”季梧神情关切地询问道。
“我很好,二姐姐放心。”
“对了,我先前似乎听说曹三郎的父亲去世了。”季梧突然问道。
争吵鹧鸪天(六)
季蕴微顿,她搁下手中的茶杯,心中立时有点紧张,笑问道:“二姐姐怎突然提及曹三郎了?”
她不知为何心烦意乱起来,但季梧从前到底是曹殊的未婚妻,现下曹殊的父亲已离世,季梧怎会不会过问。
“我先前听府中下人说,曹三郎的父亲去世时,是你带了几个小厮前去抬棺,可有此事?”季梧瞧着季蕴颇为紧张的模样,她不动声色地问。
“二姐姐,确有此事,因曹三郎他在奚亭书院旁开了一家书铺,我时常能够碰见他,当是时他父亲离世,我实在于心不忍,所以才叫了府中的小厮前去。”季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季梧的神色,她生怕季梧误会,急忙解释道。
“原是这样。”季梧闻言,她的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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