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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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的竹马情谊(第1页)

笨拙的竹马情谊

顾檐声的指尖都在发颤。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柜子前,拉开那个尘封已久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长约四十公分丶约两指宽的深色硬木戒尺,表面光滑,泛着冷硬的光泽。他拿起它,沉甸甸的,像一块冰,冻得他手心发麻。

他转过身,低着头,不敢看江临,像捧着烫手的烙铁,一步步挪回床边,将戒尺递了过去。

江临伸手接过。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握住戒尺中段,那冰冷的物件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带着一种审判的威严。他用戒尺的顶端,轻轻点了点顾檐声垂在身侧丶紧握成拳的手。

“手,伸出来。掌心向上。”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丶近乎残酷的冷静。

顾檐声的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巨大的羞耻感和对疼痛的恐惧攫住了他,但更深的是对刚才口不择言的懊悔。

他缓缓地丶极其艰难地擡起右臂,摊开微微汗湿的掌心。手臂上的红疹在灯光下更加刺眼,随着他擡手的动作,有几处因为皮肤的紧绷而显得更加红肿。

江临的目光再次掠过他布满红疹的手臂,眼神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仿佛那只是背景板上的花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顾檐声摊开的丶微微颤抖的掌心上。

“刚才的话,哪一句最伤人?”江临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像在询问一个病例。

顾檐声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细若蚊蚋“都……都伤人……”

“哪一句?”江临追问,语气加重,带着不容敷衍的强硬。

顾檐声闭了闭眼,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砸在自己的手背上。“……说你是自我绑架……让你滚……”

江临沉默了几秒,那沉默如同实质的铅块压在顾檐声心头。他握着戒尺的手指微微收紧。

“记住这种痛。”江临的声音冷得像冰,“记住口无遮拦的代价。”

话音落下的瞬间,戒尺带着凌厉的风声,毫不留情地丶精准地抽打在顾檐声摊开的掌心正中央!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击打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剧痛!那是一种尖锐丶灼热丶瞬间穿透皮肉的剧痛!顾檐声猛地咬住下唇,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一下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摊开的手掌本能地想要蜷缩,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或许是江临冰冷的注视强行定住。

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道清晰丶红肿的檩子。

江临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那道迅速肿起的红痕,以及顾檐声痛得煞白的脸和强忍泪水的模样。

“啪!”

第二下,分毫不差地叠在刚刚的位置!

“呃!”顾檐声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晃了晃,眼泪决堤般涌出。掌心火辣辣地疼,那痛感甚至短暂地压过了手臂上过敏的奇痒。

江临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似乎在用这种最原始丶最疼痛的方式,让顾檐声刻骨铭心地记住教训。戒尺再次扬起,带着冰冷的裁决意味。

第三下!

“啪!”

这一下比前两下似乎更重了些。顾檐声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整条手臂都因为剧痛而无力地垂落下来,掌心一片通红肿胀,那道檩子高高隆起,边缘甚至有些发紫。他大口喘着气,身体因为疼痛和哭泣而微微抽搐。

江临终于停下了动作。他垂眸看着顾檐声那只惨不忍睹的手,红肿的掌心与他布满红疹的手臂形成了怪诞又残酷的对比。他握着戒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眼神深处,那冰封的湖面之下,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涟漪动荡了一下,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再看顾檐声的脸。只是将那把还带着馀威的戒尺,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然後,他转身,沉默地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顾檐声压抑的丶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掌心的剧痛和手臂的奇痒交织在一起,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江临那冰冷丶无视丶却又精准执行“规则”的姿态,比任何责骂都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震慑和……一种扭曲的丶被牢牢掌控的安全感。戒尺落下的那三下,不仅打在手心,更像是烙印在了他混乱的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麽漫长。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的声音让顾檐声猛地一颤,瞬间屏住了呼吸。他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低下头,用没受伤的左手胡乱抹了把脸,试图藏起泪痕。

江临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的不再是碗筷,而是一个顾檐声无比熟悉的白色药箱。他的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线条冷硬,但方才那种几乎凝成实质的丶带着审判意味的压迫感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丶更难以解读的凝重。

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床边,在顾檐声面前蹲下。这个高度让顾檐声无法再躲避他的视线。他看到了江临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有未消的愠怒,有深深的疲惫,还有……一种近乎痛楚的关切。

江临的目光先是落在他那只惨不忍睹的右手上。掌心高高肿起,三道紫红的檩子清晰狰狞,边缘甚至有些破皮。顾檐声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却被江临用眼神制止了。

然後,江临的目光才缓缓移向他布满红疹的手臂。这一次,他没有无视,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或嫌恶,只是用一种近乎审视的丶属于医生的冷静目光仔细看了看。那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评估。

他打开药箱,动作利落却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柔。他先拿出了一管抗过敏的药膏,拧开盖子,挤出一点在指尖。

“手。”江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命令,却不再有刚才执行“规则”时那种冰冷的锋芒。

顾檐声犹豫了一瞬,还是颤抖着,极其缓慢地把那只受伤的右手伸了过去。掌心向上,暴露在灯光和江临的目光下,羞耻感和疼痛让他指尖都在哆嗦。

江临没有立刻涂药,而是先用另一只手拿起一瓶医用消毒喷雾,对着那红肿破皮的掌心轻轻喷了两下。冰凉的液体接触到灼热的伤口,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顾檐声忍不住“嘶”了一声,身体绷紧。

“忍着。”江临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他等消毒液挥发,然後才将指尖那点冰凉的抗过敏药膏,极其小心丶极其轻柔地涂抹在顾檐声手臂上那些凸起的红疹上。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动作却异常专注和耐心,一点一点将药膏推开丶抹匀,覆盖住每一片刺痒的皮肤。药膏的凉意暂时压下了那恼人的麻痒,带来一丝舒缓。

手臂处理完,江临重新挤出药膏,这次是专门治疗挫伤淤青的药。他垂着眼睫,目光专注地落在顾檐声红肿的掌心。指尖带着药膏,极其轻缓地丶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触碰上那三道狰狞的檩子。

当冰凉的药膏接触到最肿痛的中心时,顾檐声还是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气。

江临的动作顿住了,擡眼看他。顾檐声撞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有心疼,有自责,有无奈,还有一种沉甸甸的丶几乎要溢出来的东西。

“疼?”江临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下气音。

顾檐声咬着下唇,用力摇头,眼泪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迟来的丶小心翼翼的温柔,与刚才冷酷执行“规则”的江临形成的巨大反差。

江临没再问,只是低下头,继续他的动作。他涂抹得更加轻柔,仿佛在描摹什麽珍贵的纹路,小心翼翼避开破皮的地方,将冰凉的药膏覆盖在灼热的痛楚之上。那专注而沉默的姿态,带着一种近乎赎罪的虔诚。

药膏涂抹完毕,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江临没有起身,依旧半蹲在顾檐声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涂好药的手心和手臂,然後又擡起眼,直直地望进顾檐声含着泪丶满是惊惶和愧疚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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