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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福海见状撇嘴一笑,眼藏不屑。
朝中有不少人对他这位节度三地的大都督极为有兴趣,往来寒暄应酬不断。康福海逢人皆是笑脸,豪爽直性让不少人都称赞。
酒过三巡,皇帝兴起,亲上水榭击鼓助兴,康福海哈哈一阵大笑,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朗声道:“臣愿跳一曲胡旋,以助雅兴。”
皇帝放下鼓锤,道:“康将军上来。”
康福海眼珠子一转,又道:“臣在河东都曾听闻,贵妃娘娘琵琶曲艺高,今日斗胆请贵妃娘娘以仙音助我。”
众人皆佩服他胆大。
皇帝不以为意,走入亭中,和贵妃说了两句。贵妃站起身,招手让宫女送琵琶过来。
康福海抬脚已往水榭上走,眼睛却往亭上看,贵妃果然要弹琵琶相助,端详她仙姿玉貌,他眼睛都有些直,好个美人,再看她身边站着垂垂老矣的帝王,康福海在心里呸了一声。他在御前表现的憨直,实则心狠如虎豹,这次来长安就为了探查朝中情况,这才不到一日,他就现皇帝比起几年前越老迈昏聩了。
康福海站在水榭中央,隔着湖水将对岸君臣尽收眼底。
杨忠见脸色气得青,贵妃什么样身份,竟为个胡杂弹曲,众臣都在,他自觉杨家被扫了脸面,正要想办法劝阻,他刚才喝了不少酒,不及平日清醒,眼睛转了一圈,忽然开口道:“娘娘,豫王妃也擅琵琶,这一曲不如……”
李承秉脸色已骤然沉了下来。
康福海闻言看过来,灯火之下,豫王妃肤如凝脂,细腰杨柳,此时杏眼圆睁面露惊讶,不及贵妃艳丽,娇美却更有胜之。他还要再看,却见李承秉已转了半身过来,挡住他的视线。
众人听见杨忠之言,都看了过来。肖稚鱼恶狠狠暗骂了一声小人,双手端着酒杯站起,脸上笑盈盈,道:“父皇,娘娘,我学琵琶时日不长,胡曲弹奏不多,恐技艺不精,反误了大都督的舞,如此我自罚一杯。”
说完她将酒一饮而尽。
皇帝摆摆手,笑道:“今日摆宴就是为了七郎和你,坐着听曲观舞就是。”
杨忠不敢多言。
沈霓坐在太子身侧,斜目看来,见肖稚鱼当着皇帝众臣神色从容,说不出的落落大方,心里无端有些酸。她将手中小半杯酒饮尽,不想去看肖稚鱼出风头,视线移得远些,看见自家兄长沈玄双眼正对着这里,她微笑示意,却觉得有些不对,沈玄毫无反应,再一细看,他极目所注视的,分明就是肖稚鱼。
沈霓心下咯噔,怔在那里。
此时贵妃抱着琵琶坐到亭边,手指拨动,泠泠琴声作响。
康福海双臂抖动,随乐起舞。
席间众人都觉意外,不想康福海如此胖,跳舞似模似样,手脚灵活,颇合韵律。一曲胡旋舞跳完,皇帝先喝了声彩,众人也跟着吹捧起来。
皇帝喜欢举宴,但到底上了年纪,戌时末困倦上头,便让众人散了。
康福海依旧喝了大醉,几个宦官合力抬着他往外走,送到宫门前,再由范阳大都督府的侍卫接手过去,这几个侍卫跟着康福海一路征战,忠心耿耿。康福海被侍卫放进车内,他生得高壮肥胖,躺平之后车内就没了空余。侍卫听见康福海嘴里呢喃,凑近了,听见他醉醺醺吐出一句,“贵妃甚美,皇帝老儿不中用……”
侍卫背脊一凉,冷汗直冒,将车帘塞地严丝合缝,立刻赶着马车离开大明宫。
宴席结束,肖稚鱼跟着李承秉走到宫门前,太子临走时过来招呼,左右无人,太子这才吐露一句实话,“大都督这番举止,若全为蒙蔽圣听,这份城府就太过骇人了。”
李承秉道:“藏得再好日子长了也会露出来,先看他在长安留着要做什么。”
太子低叹,对肖稚鱼微微颔,转身带着沈霓走了。
沈霓走了几步,一扭头看过来,见肖稚鱼踩马凳上车,李承秉冷口冷面站在一旁,突然伸手在她腰间扶住。从背影瞧着,两人竟十分般配。她心头忽然涌起各种滋味,最后全化作了一种刺痛,扎在心上。
肖稚鱼也有些意外,进宫一整日,又饮了酒,她身上没力,上马车时不得不停下歇一口气,没想到李承秉在她腰后托了一把。
坐在车厢内,她靠着褥垫身子歪斜,已全然没了仪态。李承秉进来时忍不住看了她两眼。
肖稚鱼也顾不上看他脸色,闭目休息。
马车一路疾驰入永兴坊,进了王府。
李承秉自去洗漱。
肖稚鱼精神不济,全由景春伺候擦脸净身,躺下的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几乎是一触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片刻过后,李承秉头微湿站在床前。
第94章
◎翌日◎
低头见她脸朝里侧睡着,散着乌,许是有些惧热,只在肚子上搭了半截薄被,手脚都露在外面,背影纤薄,像是春日的杨柳。
李承秉站着未动,心想这女人在宫宴上举止从容大气,那一番御前应对甚是得体,他在席间应酬时几次注意到她与齐王妃宋氏十分亲近,一时也觉得诧异,她和前世竟如此大的不同。
李承秉正想着事,宫女拿着帕子和玉梳轻轻推门进来,他转身去了外间,等头擦干了回来睡下。
一夜安静无事。
李承秉他一向有晨起练武的习惯,这日清晨却起得稍晚一些,睁开眼时感觉身侧有人,尚有些不习惯,肖稚鱼熟睡时不知何时翻过身,脸朝外,双唇微启,瞧着多了几分天真稚气。
宦官常德听见门里无声,又在外喊了声殿下,往常都是他来叫起,今日却格外慎重。
李承秉掀开被子起床,余光瞧见肖稚鱼眉头皱了下眼皮微动,已被吵醒,但她没有动作,紧闭双眼仍是继续睡着。李承秉轻哼一声,自去梳洗练武。
肖稚鱼又睡了大半时辰才起来漱口擦脸,李承秉练武回来,进门时肖稚鱼正对着镜子梳妆,从光鉴的镜面看见他一身臭汗,嘴角微微一撇。哪知李承秉正看过来,将她这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宫女前来服侍,一个端着铜盆,另一个来解腰带,因习武系得紧些,宫女低头正要解开,李承秉道:“怎么伺候的,换个来。”宫女不知所措,便去瞧另一个。豫王冷脸时尤为冷峻威严,宫女不由胆颤,端铜盆的那个宫女换手后正要过来,李承秉瞧也不瞧,不悦道:“粗手粗脚,让开。”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满脸为难,其中一个较为机灵的,见豫王朝王妃妆奁处看去,便壮着胆子过去问了一句。
景春为肖稚鱼梳着头,听见屏风后的动静,豫王脾气不好,她听着也有些怵,可眼见那宫女求到面上,也只能放下梳子硬着头皮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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