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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杜雪想自杀呀,她可能,把整盒都吃完了呢。”
“锡箔纸也吃?”裴郁瞅他一眼。
窦华支吾一声,答不上来。
廖铭接过那小袋,翻来覆去看了看:
“这种奥沙西泮,一盒二十片,死者吃了多少,能看出来吗?”
裴郁摇头:
“看尸表不行,需要等家属同意后,对尸体进一步解剖。”
廖铭点点头,放下小袋子:
“还有吗?”
“卧室。”裴郁找出一张照片,“第四,死者卧室里的柜子抽屉被翻乱,但现金,首饰这些财物,并没丢失。反而是卧室墙角的小垃圾桶,空空荡荡,连套在上面的塑料袋都不见了。”
“裴哥,”窦华语气不无惊疑,“你怎么知道那上边有塑料袋啊?”
指尖精准拈出三张照片,裴郁一一指给他看:
“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有同款小垃圾桶,都套了这种有五角星图案的塑料袋,并且,里面都有一点垃圾剩余。”
“另外,还有一个不算疑点的疑点。”裴郁说,“离开时我发现,死者家门锁上,有新鲜的撬锁痕迹。”
一旁窦华奇怪道:
“撬锁?可是杜雪和邹晟,不都有钥匙吗?”
裴郁微微颔首:
“暂时还不能确定,这和死者死亡有关。”
看看廖铭垂眸沉吟的表情,裴郁将照片一推:
“目前就这些。现场提取的足印,还在验证中。”
“你是说,”廖铭抬眸望望他,“死者自杀,可能跟邹晟有关?”
裴郁抿抿唇:
“详细的尸检结果出来前,一切都只是怀疑。”
“好,我知道了。”廖铭点头,一边收拾桌上材料,一边道,“等死者家属来了,我们要尽快征询他们意见,对尸体进行进一步解剖。”
裴郁应一声,刚要起身,便听见窦华略微苦恼地问:
“那要是杜雪的家属……不同意解剖,怎么办啊?”
“不同意就不剖。”长桌对面,廖铭已经站起来,“自杀构不成刑事案件,不能强制解剖。”
“啊?那杜雪……”窦华显然还没从惋惜情绪中缓过来,声音里不无遗憾,“……就这样死了?”
裴郁不看他,自顾拉开椅子:
“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有人新生。太阳出来,月亮就落下,年年岁岁,周而复始。活人的世界,从不因活人的意志而更改。”
窦华的表情并没放松多少,倒是廖铭,似笑非笑地朝他望过来:
“我看,你别干法医了,去搞哲学,也是一把好手。”
裴郁连眉毛也不动一下:
“既然有一技之长傍身,我还不想堕落到那个地步。”
正说着,大门又被推开,他抬头一看,是方才出去的小唐,急三火四地,大步走到廖铭身边,口气焦灼:
“队长队长,杜雪的父母赶过来了,不认同他们女儿自杀,扯了块白布,非说要咱们偿命,正在局门口闹事呢!”
过日辰
关于“堕落”那句,朋友们不要骂我啊,就是开玩笑,我本人还是非常崇拜、敬佩那些哲学家、思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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