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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了么?”
“什么?”
“你和你小女朋友牵手了没有?”安意重复了一遍。
迟渊摇摇头:“没有。”
怎么还没有呢?安意不明白:“你现在不是能碰手了吗?”
为了印证,她还趁着张琼不注意,把手放在了他握着钓竿的手背上,迟渊没有甩开她。
她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找不准时机?”
许多谈恋爱的新手都有这个问题。
“这没什么难的,你只要胆子大一点,牵住她就可以了。”
迟渊突然侧过头,很认真地问她:“你就这么希望我牵她的手?”
“当然。”
“好,我知道了。”
他点了下头,手用力一拉,鱼线破水而出,一只黑里透红的龙虾就挂在铁钩上。
碎花长裙
——你就这么希望我牵她的手?
——当然。
迟渊仰躺在床上,一只胳膊垫在脑袋下,右手无聊地扔着一只网球,球高高地抛出去,又稳稳地落回他手里。
“当然。”安意在他耳边说。
他因为这句话,陷入了诡异的烦躁里,一方面,他觉得安意的话没毛病,她是他的心理医生,当然特别希望他早日与女生牵手,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怪异,安意怎么能……这么淡定?明明早上他们还会相拥而醒,她却用那么理智又客观的语气问他,牵手了吗?
球被抛向空中,他却没有去接,网球重重地落在地板上,发出“砰”地一声,豚鼠被吓得够呛,慌乱地撞起笼子。
“迟渊——出门了!”
姐姐在楼下喊,他拎着要给迟妙妙的礼物,出门下楼,刚走到外面,眼前就一亮。
安意穿了条粉色碎花长裙,肩膀上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长裙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形,她还在手腕上挂了好几圈银手镯,一动就叮当作响,看见他下来,她勾下脸上的墨镜。
“他来了。”
话音刚落,张琼就从半开的车窗里探出头。
“干什么呢?等你半天。”
迟渊喉头发燥,没及时回答,好在他姐很快喊了声“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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