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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也注意到了,可这要跟她怎么解释?真相距她所理解的差十万八千里,他们并不是怕她,而是慌张罢了,就像《诺丁山》里的休·格兰特,在女神茱莉亚·罗伯茨面前慌手慌脚,不断地问她要不要喝茶?咖啡?橙汁?还是来点儿蜂蜜一样。
安意歪着头,还在等他的回答。
迟渊脸一热,告诉她:“因为你是吉赛尔·邦辰。”
红色指甲油
安意在晾衣架上来回翻找了三遍,也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这让她有些烦躁。
张琼嘴里叼着块儿香瓜,正巧从她身边经过,看见她一脸低气压,多嘴问了一句:“找什么呢?”
“一件内裤,蓝色的,你看见了吗?”
“没有。”
张琼摇头,将右手上抱的那盘香瓜往她的方向递了递。
“吃瓜吗?”
“不吃。”
安意推开那盘瓜,掏出震个不停的手机,程天盛的消息弹了好几条出来,还是她厌恶的语音信息,第一条的内容就让她头皮一炸,他说已经在接她来的路上了。
张琼在一旁暧昧地眨眼睛:“谁啊?你要跟他出去么?这声音,听着有点像贝塔表哥。”
“就是他。”
“哇哦。”
张琼的眼睛里投出八卦的神采,安意却没空跟她瞎扯了,她顾不上找那条失踪的内裤了,她还没有化妆,也没有挑好适合出门的衣服,而“已经在路上”的程天盛显然不会给她太多时间。
安意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也不喜欢自己不准时,她没想到程天盛出门之前,竟然没跟她说一声,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抱怨了,她只能匆匆跑上楼梯,回到房间里化妆。
迟渊敲响她的房门时,她连起身去开门的工夫都没有,只好扬声说:“进来。”
片刻的安静后,门被人拧开,而安意没有抬头,她正对着镜子抹遮瑕膏。
“你现在有时间么?”
“你说呢?”安意翻个白眼。
迟渊走到她身边,看见她不停地往脸上涂东西,有些好奇:“你在干什么?”
“把我眼睛下面那些该死的雀斑给盖住。”
“为什么要盖住?”
“为什么你废话这么多?”
安意将刷子扔进化妆包,又拿了支眉笔出来,开始画眉,注意到男孩儿被她噎住的神色,她只好放缓语气:“因为那让我看上去很蠢,像没发育好的小女孩。”
“哦,”迟渊嘟囔,“我觉得挺可爱的。”
安意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把他踹出去的冲动。
“弟弟,我现在忙得很,没空和你聊天,所以你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和你的仓鼠去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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