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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从听见开始,胸腔里的情绪就已经在翻涌。
她难以想象,在与她“心照不宣”的那段时间,舒清晚会是怎样的心情。
心口像是有针在扎。
将这些话说出来,反而像是化掉了心口的重石。
她想要女儿,不用任何掩饰和隐瞒。
她欠舒清晚很多抱歉。
舒清晚的嘴角动了动。
或许她心口是有心结。
一个是林馥一生命的充盈,另一个就是这个。
而现在,那个水泡被挑开。
一阵刺痛。
里面的脓水流了出来。
舒清晚不知道该说什么。
覃漪上前伸手抱住了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很想认,一直都在想。之前都是我的错,宝宝,我想请求你的原谅。”
她手上的动作在收紧,仿佛失去控制的意识。
如果她不想,这段时间她不会这么痛苦。她感激林稷年给了她时间,而现在,她彻底走出。
可她不知道要如何去覆盖自己之前对她的伤害。
覃漪痛苦地闭了下眼。她手上动作太紧,不肯松开。
二十几年的感情太深,一开始她放不下林馥一。
可是二十几
年的感情空白,在舒清晚面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填补。
舒清晚默了许久,她说:“也没什么。我会有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那个脓被挑破,或许她反而释然。
可覃漪攥着她的手,力道一点没有松,声音已然被哭腔浸透,“不,可我舍不得让你自己走。晚晚,你能不能原谅我?我想和爸爸去安城,去找他们将这件事处理解决。”
覃漪咬住唇,但唇瓣还是绷不住地在颤抖。
怀胎十月,当时,覃漪从未想过她的女儿会与她这样陌生。
她们之间,本不该如此的。
那声妈妈,她本应该叫的是自己。她会很依恋地依偎在自己身边,和自己熟悉、亲近、无话不谈。
这份遗憾,她此生都意难平。
覃漪在等舒清晚的答案,心跳紊乱,在彰显着她的不安。
过了许久,才终于听见舒清晚的声音。
她只将话说在前面:“你们不能干涉我的人生。”
覃漪从未有这个打算,她已经足够欣喜,连忙应道:“不会。”
这边是临时置办的住宅。但如果舒清晚要留在这座城市,以后他们也会在这里常住。
舒清晚松了口。
她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走出之前所有的心结。
此刻。
林稷年手里拿着一束花,在门口的台阶上席地而坐。长腿微曲,一掌拊着膝盖。
他今天起得比较早,专门去花店挑了一束花。回来时看到她们在谈话,便没有打扰,只是坐在这等候,将空间留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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