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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尚书坐拥吏部尚书一职,掌官员升迁,职权本就大。他又姓谢,为宗室郡王,与圣上关系匪浅,自是直言不讳。
近些日子,他被这陶温磨得脾气直涨,又有御史日日上奏折弹劾吏部,弹劾吏部尚书。
一想到那堆弹劾奏折,谢尚书气得脑子直嗡嗡。
御史台的奏折不经鸾台,直达天听,谢尚书想拦也没处可拦截,怒火自然直冲陶温。
陶温也是担忧家中独女,才出此等有悖他官德的事。
陶温:“罢了,阿枫已弱冠,她该有能力去处理任官时的所有困难。”
鸾台内只陶温一人担忧,他一放弃,谢尚书也暂得不少清静。
至于底下官员,谢尚书可以言吏部授官,需有圣上旨意,需得圣上下令,完美糊弄所有人。
有个时候,罪呢,不要自个担,全推给顶头上司,才是最好的维系官场友谊的方法!
谢尚书正开心时,恰好听郎侍郎奔来,大呼自己官职。
此行有违君子礼仪,谢尚书不满:“鸾台议事重地,怎能举止不佳?”
郎侍郎缓和过度蹦跃的胸口,道:“谢大人,状元郎的任职可有下来?”
据千里马的脚程,晏城在这月便可回京,吏部的任书也该下达。
谢尚书:“还未得陛下点头,大监说此官不妥,不适合状元郎。”
“某可否能知道,谢大人递上的是哪些职位,可有御史台?”
谢尚书皱眉:“本官脑子没进水,怎么可能让如此大宝贝,进御史台!本官还想有点安生日子。”
御史台那群疯狗,要是真让状元郎进去了,京城众官员可不得缩起尾巴过日子。
半句不雅的话都不能说,一刻都不能松懈,不敢违君子礼仪。
谢尚书在心头怒骂脏话,真那时,全体京官都得自请外派,或自挂东南枝。
挂时,还得以布覆面,以糠堵嘴,防止死后还得被御史弹劾,死时举止不礼,有害京城佳貌。
“那就行,可千万不能让状元郎入御史台。”
郎侍郎重重吐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去。
关于晏城回京后升迁后的任书,到晏城抵达京城时,仍未得出个结论来。
并非吏部效率太慢,也非京中无官缺,而是三省六部、九寺九监都在争取,御史台也在旁虎视眈眈,实在难分出个合适的职位来。
最后,他们把目光,投给拥有最终决策权的圣上。
晏城回府那日,因明经考才过不久,大理寺众人忙于处理京城闹事、刚考完的考生,赶羊似的一个个赶回家去。
他们太忙碌,也便没举办洗尘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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