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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处罚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既非鞭笞,也非禁闭,更非废除修为之类的重罚,仅仅是…抄书?还是在自家小院里抄?
柳随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摇扇子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冷锋执事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轻飘飘”的处罚极为不满,嘴唇动了动,但在古松长老平静却蕴含威严的目光下,终究没再出声。
“弟子,领罚。”欧阳奚旺的声音依旧低沉平静,听不出喜怒。对他而言,只要能回那个破院,远离这些纷扰的目光和议论,抄书或是劈柴,并无太大区别。
古松长老微微颔,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冷锋执事冷冷地瞪了欧阳奚旺一眼,又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弟子,最后看向挣扎着被跟班扶起的周通,沉声道:“带走!”随即也带着戒律堂的人,押着周通迅离去。
主角退场,戒律堂离去,点兵台上的气氛却并未轻松多少。那场短暂却震撼人心的战斗余波,依旧在每个人心头激荡。
“抄书百遍?这…这算什么处罚?”
“古松长老这…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你懂什么!这是让那野人去读圣贤书,磨磨性子,省得整天就知道抡门板砸人!”
“我看未必!说不定长老是看出他那‘野路子’里真有点门道,让他从基础里找找印证呢?”
“得了吧!就他?字认全了没?还看《基础剑经》?怕不是抄一遍就得睡过去三遍!”
“散了散了!没热闹看了!不过…那三剑…啧,真他娘的带劲啊!”
议论声嗡嗡响起,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好奇、探究、嫉妒、鄙夷、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目光,依旧追随着那个扛着巨剑、带着三只奇异灵兽,一步步走下擂台的赤足少年。
欧阳奚旺对身后的议论置若罔闻。沉岳重剑冰冷的触感从肩头传来,虎口的伤口在寒气侵袭和小金生机之力双重作用下,传来阵阵麻痒刺痛交织的感觉。他只想快点回到那个安静的破院。
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周遭的目光如同实质的芒刺。他目不斜视,步履沉稳,赤足踏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出轻微的声响。小金昂阔步跟在身侧,神兽的威仪自然散,让那些探究的目光不敢过分逼近。小呆毛站在小金头顶,警惕地环顾四周。墨星则依旧对氛围毫无所觉,叼着半截不知从哪个倒霉弟子身上蹭到的、带着灵草清香的布条,亦步亦趋地跟着。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喧闹未息的点兵台上,投下一道沉默而孤绝的剪影。
推开丁九七七号破院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熟悉的、混杂着尘土、草木汁液和淡淡兽类气息的空气涌入鼻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
“哐当!”沉岳重剑再次被拄在墙角,震落几缕灰尘。
欧阳奚旺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极致的疲惫如同潮水般从四肢百骸深处席卷而来,与体内残留的寒冰剑气交织,带来一阵阵酸麻刺痛。他闭上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带着血腥味的浊气喷出,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
“吼…”小金凑近,巨大的头颅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臂,熔金的眼眸中带着关切。柔和温暖的金光再次亮起,如同无形的暖流,缓缓注入他疲惫的身体,重点冲刷着被寒气侵蚀的经脉和虎口崩裂的伤口。
“啾啾…(旺哥…痛痛飞走…)”小呆毛心疼地用嫩黄的喙轻轻啄了啄他染血的衣襟。
“嗷呜!(饿!好饿!打架没肉吃!)”墨星则第一时间扑向了墙角那堆晒干的低级灵草,挑了一株最肥厚的“铁线蕨”,咔嚓咔嚓啃得欢快,小脸上满是“终于开饭了”的幸福。
欧阳奚旺感受着小金生机之力的滋养,体内翻腾的气血和刺痛的经脉渐渐平复。他睁开眼,星辰般的眸子看向古松长老派人送来的惩罚之物——厚厚一摞雪白的、散着淡淡墨香的宣纸,以及一本青色封皮、书页泛黄的线装书册。
封面上,是七个端正古朴、铁画银钩的大字——《灵剑宗基础剑经》。
他伸出手,拿起那本薄薄的书册。入手微沉,带着书卷特有的气息。翻开第一页,是密密麻麻、工整严谨的蝇头小楷。他一行行看下去,眉头却越皱越紧。
“握剑之法,当如捧玉,五指虚扣,腕悬中正,力贯指尖而不僵,气行臂腕而圆融…”
“刺,如白虹贯日,需肩、肘、腕、指节节贯通,力凝一线,于刹那…”
“劈,似开山裂石,腰马合一,以身带臂,以臂催腕,沉凝之势自九天而落…”
每一个字都认识,每一个动作描述都清晰,可组合在一起,看在他眼里,却如同天书般晦涩难懂!那些“肩肘腕指节节贯通”、“气行臂腕而圆融”、“腰马合一”…仿佛一个个无形的枷锁,试图将他那源自丛林厮杀、早已刻入骨髓的力本能和战斗直觉,强行纳入一个方方正正的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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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按照书中所描述的“标准”握剑姿势,空手虚握。五指虚扣?腕悬中正?可在他感觉中,这样握剑,十分别扭,远不如他双手紧握沉岳剑柄,将全身力量如同楔子般钉入剑身来得稳固、来得有力量!
“吼…(纸上谈兵…束缚天性…)”小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烦躁,低吼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在它看来,战斗就是力量的爆与意志的碾压,何须如此繁复的条条框框?
“啾?(旺哥,不开心?书不好吃?)”小呆毛歪着小脑袋,看着主人紧皱的眉头。
“嗷呜…(书…不好吃…草好吃…)”墨星百忙之中抬头附和了一句,又埋头苦干。
欧阳奚旺放下书,揉了揉胀的眉心。抄百遍?这比让他再和铁甲地龙打一架还难受!他宁愿去思过崖顶再吹三天罡风!
夜色,如同墨汁般悄然晕染开来,很快吞噬了破院最后一丝天光。清冷的月辉透过破窗棂,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院中燃起了一小堆篝火,用的是墨星白天不知从哪刨来的、带着松脂清香的干柴。火焰跳跃着,驱散了深秋的寒意,也映照着欧阳奚旺沉静的侧脸。他盘膝坐在火堆旁,没有碰笔,也没有再看那本《基础剑经》。膝上横放着沉岳重剑,宽厚的剑身在火光下流淌着幽暗的光泽。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冰冷粗糙的剑身,感受着其中沉睡的沉凝意志。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白日里与周通交手的每一个瞬间。
那快如鬼魅、寒气刺骨的“灵蛇刺”…他横剑格挡时,沉岳传来的巨震与冰寒…
那飘忽不定、惑人心神的“玄冰蛇行”与“蛇影绞杀”…他蛮横狂暴的横扫破域…
最后那冻结灵魂、吞噬一切的“玄蛇吞天”…他凝聚所有、洞穿核心的决绝一刺…
画面无比清晰,纤毫毕现。过目不忘的天赋,让周通的每一个动作、剑招的每一个转折、寒气的每一丝流动,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中。
“柔若无骨…缠如附骨之蛆…”他低声呢喃着柳随风对《灵蛇剑法》的评价,又想起古松长老那句“根基虚浮,取巧搏命”的训斥,以及冷锋执事“凶蛮无道”的贬斥。
凶蛮?取巧?
他眉头紧锁。在祖森,面对银环毒蟒的绞杀,慢一步就是筋骨寸断!面对影月豹的突袭,犹豫一瞬便是开膛破肚!活下来,就是最大的道理!哪有什么“章法”可言?所有的反应,都是无数次生死边缘淬炼出的本能!
可…周通的剑,确实快,确实诡,那寒气也确实厉害。若非沉岳足够沉重坚固,若非他最后那凝聚所有的一刺精准地找到了核心…后果难料。
“取其神…弃其形…”柳随风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什么是神?周通剑法的神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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