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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到了?”他停下来,硬朗眉峰已经锁起。
虞菡给他解释:“我们家单元楼门口雪太厚了,我看不清台阶,然後就踩空了摔了下去,磕到了台阶那个边缘。”
秦译深呼吸:“严不严重?”
虞菡:“不疼。”
“……”
她笑:“流血啦昨晚,就是走路有点怪怪的,但是不疼。”
“流血了。”他低头看她脚上的雪地靴,“我背你好不好?”
“啊不用不用。”她马上自己往前走。
秦译再次放慢脚步,随时注意着她的速度和表情。
奈何安检口离得远,就算没有拿行李虞菡也走得快吐了。
半天终于到了,她一下就要哭:“好累哦呜呜呜,览东机场为什麽这麽大……都比新加坡还大了。”
“……”
秦译低头看累得弯下腰双手撑在行李箱上的女孩子。
她擡头,一脸愧疚:“你一个人推两个行李箱和一个书包,呜呜呜对不起你。”
秦译脸不红心不跳,气息平稳,好像刚刚下飞机那般轻松:“没事。”
“你不累吗?”她好奇地询问。
秦译摇头:“不累。过了安检我背你好不好?你又累又难受。”
虞菡悲伤地抿唇,一点没有有人要背她的幸福感而是对彼此力量悬殊的痛心。
“你还能背我!!你是铁人吗?!”
秦译失笑。
今天排队的人不算多,两人很快就陆续进入安检了。
秦译一个人把两个行李箱和一个书包搬到传送带,丢下护照登机牌和手机在行李框里,末了摘下帽子,再站在传送带尾端拉下自己外套的拉链,脱外套。
脱到一半,一扭头,小姑娘直勾勾盯着他脱衣服的动作。
秦译:“昨天没看过?”
“……”她红着脸低头,“我只是忽然觉得,大庭广衆地脱衣服的,怪怪的,和私底下脱,不一样。”
秦译一边脱一边说:“什麽大庭广衆,又私底下脱。你这春秋笔法,要毁了我?”
“……”虞菡绝望地闭眼,恨不得把自己也放到传送带上。
秦译悠悠凑近:“还站着做什麽?”
“啊?”她懵懵擡眸。
秦译:“还不把你外套脱了?一会儿他们催。”
“呜呜呜,忘记了。”虞菡火急火燎地去解自己的羽绒服。
秦译没有动,让後面的人先去安检,他原地等着小公主脱外套,再接过去,折起来放在两人的行李後一起送入传送带。
虞菡觉得,除了秦某人,这世界上其实不会有人对她这麽好了……事无巨细,会给她推行李,说要背她,会给她放行李放衣服去安检。
哪怕他们班帅哥很多,但是真的难道,是别人吗?
“我,我一会儿,问你个问题,可不可以?”她终于鼓起勇气弱弱在他身後问。
秦译漫不经心反问:“什麽问题?”
“一会儿再说。”
“什麽类型的?”
“死刑。”
“……”秦译失笑,回头,和她在嘈杂的安检口你看我我看你,“那你,真是小白眼狼。”
虞菡一个着急,马上反驳:“那是你骗我!怎麽能说是……”
“我骗你什麽了?”他平静而茫然地反问。
虞菡噎住。
秦译往前走去安检,几步後回头,“跟上,大傻瓜。”
“……”她亦步亦趋挪动小脚步,心想,你多说一个傻瓜,就加速一个死亡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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