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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范公公面露诧色“小王爷什么时候入的宫?”
“前天半夜来的,公公怕是不知道,我进去找”。
皇帝不在,要进紫极殿?范公公往前拦住去路“袁侍卫,皇上不在”。
“我找小王爷”。
“小王爷向来和皇上同进同出,皇上现已经去了王府,小王爷怕也是过去了”。
“王府那边刚传来消息,让我接他回去”。
“皇上不在,擅闯寝殿有失规矩”。
两人一人一言,表面恭敬有礼,实则谁也不让谁。
袁泉手里的剑提了两分“事关小王爷安危,我家殿下很是上心,烦请公公让路”。
“袁侍卫何必为难老奴,老奴说了不在便是不在”。
“事态紧急,公公莫怪”。下一秒,长剑出鞘,直指范公公。
范公公一个太监,背都是驼的,哪见过这种场面,利刃刺喉,他便定住不敢动。
袁泉趁机闯入殿内“小王爷?”
无人应答。
往里再走两步,袁泉四周搜寻“小王爷”。
还是无人。
缓过劲的范公公跟着跑进来“老奴说了,小王爷不在”。
找了圈见真没有,袁泉行礼“刚刚多有得罪,范公公若见到小王爷,麻烦派人通知我一声”。
“好,老奴见到定回话”。
找不到江泽漆,袁泉出了紫极殿回到成亲王的交泰殿,难道又跑回去了?
前天大半夜,江泽漆突然进宫。但他没去见谢京墨,是直直来了谢广白处,向谢广白哭着说自己不想回家。
“周一叔没了,周一叔没了”。江泽漆哭得真切,眼泪一串接一串地掉。
“皇叔,周一叔没了,他和我母妃一样,都没了。我不想回府,我害怕…”
当年沈南星去世的时候,江泽漆还没记忆,对身死离开只停留在屋子空空众人遗忘。
可现在,要他在棺木前守灵,要睁眼看着躺着的人冰冷僵硬。
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是太残忍了些。
谢广白将他搂入怀里,一下又一下拍他的背,像给他传递从没体会过的母爱一般“不想回就不回,住在皇叔这里”。
谢京墨抽噎着“皇叔,周一叔是被人杀害的”。他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眼尾挂着泪“那个人想杀的是不是我?他是杀错了,他本来要杀我”。
谢广白失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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