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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她又说得那么那么大声,万一被外面的人听到多不好。
这时候的斯科菲尔德觉得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在接到召见的时候就立刻来到觐见之间?
等等!这么说他也被教皇算计了吧?教皇肯定早就知道薇薇安和彼得这个时候会来找他算账,所以才拖上自己一起死啊!
要问为什么斯科菲尔德这么肯定——那是因为拖人下水一起背锅什么的,也是乔治·维克多的拿手好戏。
在学校被儿子坑,出了学校被老子坑,斯科菲尔德上辈子一定欠了维克多家很多钱。
被大主教阁下的“轻咳”打断,薇薇安变得冷静了一点。
她盯着罗兰殿下厚度可观的脸皮,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还是说,我的孩子——我的莱因,其实只是一个饵?为了让艾萨克·克里斯多法在这个时候来到光明圣城?”
罗兰·维克多微微挑动眉梢。
他知道薇薇安很敏锐,在他们这一辈人中,只有乔治和薇薇安的资质最为出众,然而他们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
乔治,他的孩子和他的妻子玛格丽特·希尔菲斯一样,追求自由和真理,在学术方面一往无前,是个彻彻底底的学者型天才。唯一不同的是,情感羁绊不住玛丽的脚步,乔治却显然比他妈妈重感情的多。
而薇薇安,她仿佛天生能够洞察人心的微妙变化,是个再合适不过的政客,同时又配有绝对的武力,不管是在圣女的位置上,还是作为光明神教不可示人的那一面中的告死天使都万分合适。
但罗兰没想到通过圣女这个位置的历练,倒使这个曾经只会欺负乔治和彼得的小姑娘越发的锐利明亮了起来。
或者说?这是生为一个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
罗兰阁下从教皇的座椅上站起,因为他本人是超过九级的光明牧师的缘故,即使年岁已高,外表看起来也不过是像乔治的兄长。
“薇薇安。”罗兰缓缓开口,脸上的神情非常严肃,让周围的三人紧张起来。
——通常教皇露出这种表情,就说明他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且,不可违背!
“我知道让莱因回到光明圣城是一种冒险,但,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合适的时候了。”教皇示意三人跟他走,一直将人带到教皇专门用来静思的圣堂中。
罗兰在进入思静圣堂之后,再度示意走在最后的彼得关上门,便径直走到光明神神像的后面,触发了一个机关。
圣堂周围的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魔法阵的入口——
薇薇安等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异。
“跟我来吧。”罗兰叹息一声,带头跨进魔法阵中。
魔法阵的另一边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斯科菲尔德看着眼前的景象,竟一时失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广袤的星空在四人周围闪烁,他们脚下所踩着的不过是漂浮在群星之中的一段石阶,而在石阶的尽头,则是一副巨大的壁画。
“这是什么地方?”薇薇安轻声询问,在这样离奇的情境下,就算是她,也因这份莫名的敬畏而放低了姿态。
彼得站在她身旁,伸手握住妻子的手。
“不知道。”罗兰耸耸肩说得很光棍,“我年轻的时候和劳尔还有沙利文他们一起发现的。”
“大法师阁下和死灵法师协会长?”斯科菲尔德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怪不得当初乔治离开学校的他一点都不担心,其实早就通过劳尔阁下知道乔治跑去当死灵法师了吧?!
“别这样看着我,谁年轻的时候没点打出来的交情呢?”罗兰缓缓走向那副壁画,“还是来看看这副壁画吧。”
众人跟随他抬头。
壁画上画着一个金发蓝眼的人,那人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双环标记。
他飘在空中,手捧一只白色的号角似乎正要吹响。
那人身边漂浮着各种颜色的光点,仿佛正随他起舞,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块正在崩落的大陆。
“这是……这周围的光点……难道是元素吗?”斯科菲尔德惊讶地说——那六种颜色,不正对应着四种自然元素和光暗元素吗?
薇薇安猛地回头看向大主教阁下,过于锐利的目光甚至要将他戳出一个窟窿。
他们都没有忘记那次觉醒事件,无论多么强大的法师都陷入毫无元素可用的状态。
所有的元素——甚至包括暗元素——都顺着小小的孩子起舞,而脱离众多施法者的支配!
“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薇薇安看着壁画上的人。壁画上的一切内容都是由简单的线条和圆点组成,唯一具有鲜明标记的就是双环的标记,和那人手中的号角。
但薇薇安并没有听说过任何关于这两样东西的记录。
“在不少光明神教被秘藏起来,只有教皇能够阅读的典籍中,‘号角’是使者的象征。”罗兰抬头看着巨大的壁画——这在不知名的空间中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壁画至今依然没有褪色分毫。
“谁的使者?”见教皇阁下说了这么一句就停下,斯科菲尔德忍不住问。
“末日。”罗兰看着三个小家伙脸色一变,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或救赎。”
看到已经都是中年人的孩子们恶狠狠地瞪着他,罗兰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管是带来末日的使者还是带来救赎的使者,唯一公认的就是,当有大灾难发生的时候,号角就会出现——而反过来也一样,如果号角出现了,就一定会有大灾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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