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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自oga腺体释放,一点点抚平alpha带刺的棱角。
不多久,耳边传来均匀又微弱的呼吸声,林越江就着被他当抱枕一样抱住的姿势,问:“你这几天易感期都没怎么睡好吧,几天没合过眼了?”
“是的吧,这几天一闭眼就是你的样子,偏偏你又不在,我怎么可能睡得好?”
林越江心说怪我喽?
“你快点睡吧,趁现在好好补个觉。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你要走?”闻言谢译胳膊一下收紧。
这次林越江略微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了,但也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肯定要走啊,总不能留在这里过夜吧?这里又没有第二张床。”
“而且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学校,这几天月考,我得心无旁骛地复习。老周说题目是根据高考模拟题出的,我必须得认真考啊。”
谢译不说话,但空气中的信息素暴露了他的心情,看向林越江的目光也变得危险而阴郁。
雪松的气息宛若蜘蛛丝,一点点攀着他的脚踝往上。眼看着谢译将只手搭在止咬器上,林越江脊背开始发毛,一瞬间差点怀疑他能徒手掰开止咬器。
好在谢译并没有这个意图,半晌垂下目光:“那你什么时候走?”
林越江见他情绪低落:“那个,谢译……你别这么粘人,我明天又不是不来。”
“后天也来,周末也来,直到你易感期过去行不行?”
看得出他有在很努力地安抚处于易感期脆弱又多疑的alpha了。
然而,谢译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哄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长到林越江被他抱在怀里,就像陷入被野兽按在爪下,思索着第一口往哪里咬下的处境,敏锐地感觉到不安。
“谢译?”林越江试探性地喊,嗓音因为紧张而不明显的发抖,“你没事吧,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把你压在身下,要艹得多深多用力,才能让你哭出来。
谢译应了一声。想归想,却不会付诸于行动。
“好吧。”他跟只黏人的大狗似的,放松地把头枕在林越江肩上,妥协般闷闷道,“那你稍微晚一点再走可以吗。”
不等林越江说好,谢译说:“我这样是不是很烦人?”
他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似乎真的对此感到很自责:“对不起,明明说好了要追你,却没有做出行动,反而还在麻烦你。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
谢译眸子低垂。
见他好似真的对此感到挺抱歉,林越江心中一股无名火,一把捧住谢译的脸,对上他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凤眸,说:“麻烦我?就这么个事也叫麻烦吗?”
“那我上次在密室突然发情,还有被受夏霖影响被动发情,岂不是都要烦死你了?”
“我又不是什么anboy,为什么要讨厌一个帮过我那么多次的人?”
……
“阿译睡着了?”隔离室外,秦婉接过少年还回来的呼叫器,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不得不提一句,在谢译抱住林越江的那刻,她在外面看得真是有够心惊胆战。
角度不同的原因,林越江或许对此毫无察觉,可一直看着监控画面的她不一样。
她清楚看见自己儿子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手掌在oga脖颈后反复比划,仿佛随时就会用力揉上去。
幸好,直到最后谢译也没有这样做。
林越江:“对,他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听林越江说之后还得回家复习,秦婉没做过多挽留,一直送他到医院门口。一路上听见好几个隔离室传出alpha的叫骂和嚎啕。相比较谢译的反应简直可以平静到有些“不正常”。
但其实谢译感受到的痛苦只会比一般alpha只多不少。
“伯母,您和谢译关系很亲吗,他平时应该挺听您话吧?”
“还行吧,总会有叛逆的时候。”秦婉笑起来时,眉眼弯起的弧度与谢译很像,也多了分谢译没有的纤弱,“阿译从小话就不多,对感兴趣的事也很少,不喜欢与人亲近。”
“其实当初怀上他的时候我身体状况不太好,可能会难产,医生建议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丈夫也劝我,只是我没舍得。”
“我很爱阿译,爱到不容许他的人生被一场先天性疾病绊倒。我时常想那么优秀的孩子,还是alpha,为什么会闻不到信息素?我赋予他生命,却没让他成为一个正常的alpha。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养成那么孤僻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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