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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朝卫戈和费明远招了招手,压低声音:“快!上车斗,钻帆布底下去。下雨了,路上颠,捂严实点,别出声!”
卫戈没有废话,一手托住费明远的腰,几乎是半抱着将他先送上高高的车斗,自己也利落地翻身而上。
车斗里堆着些麻袋和杂物,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机油混合的味道。两人迅速钻进帆布覆盖下的空隙,紧紧挨在一起,用麻袋做掩护。帆布隔绝了大部分雨水,但湿冷的潮气和颠簸的寒意依旧从身下传来。
引擎的轰鸣声陡然增大,卡车缓缓启动,颠簸着驶出了小巷,融入了黎明前雨幕笼罩的黑暗中。
军区医院那幢巨大的、象征着短暂庇护与无形牢笼的建筑,在雨刮器不断摇摆的后视镜里,迅速变小、模糊,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他们离开了。以一种近乎逃亡的方式,却又带着陈振国签发的、盖着军区医院红章的疗养文件,以及破釜沉舟的决心。
卡车在被雨水泡软、泥泞不堪的土路上艰难前行,颠簸异常。每一次剧烈的摇晃,都牵扯着费明远尚未痊愈的伤口,疼得他额头渗出冷汗,脸色发白。但他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将身体更深地蜷缩在麻袋和卫戈身体的缝隙里,汲取着那一点微薄的暖意和支撑。
卫戈将唯一一件厚实点的旧外套裹在费明远身上,自己则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和一件旧毛衣。他背靠着冰冷的车斗铁皮,将费明远护在相对避风的里侧,警惕的目光透过帆布的缝隙,扫视着外面飞速掠过的、被雨水冲刷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天色在连绵的阴雨中艰难地亮起,灰蒙蒙一片。
车内柴油机的轰鸣、车外车轮碾过泥泞的噗嗤声、雨点敲打帆布的噼啪声,还有身体随着颠簸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潮湿而漫长的归途交响。
费明远在剧烈的颠簸和湿冷中,意识有些昏沉。伤口在隐隐作痛,呼吸着带着土腥味的湿冷空气也带着不适。但他心中却一片奇异的澄明。
离开了那个充满消毒水味和无形恶意的牢笼,尽管前路是更艰苦的环境和更凶险的斗争,他却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自由的呼吸感——哪怕这自由,需要用命去拼。
他侧过头,看着卫戈在昏暗光线中棱角分明的侧脸。冰冷的湿气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冷峻。他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但费明远知道他没有。他那挺直的脊背,如同永不弯曲的标枪,为他撑起这方寸之间仅有的庇护。一股混杂着依赖、感激和藏得更深的情愫的热流漫上心间,将些许钻骨的湿寒冲淡了些。
“卫戈…”费明远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和引擎声吞没。
“嗯?”卫戈立刻睁开眼,低头看向他,眼神锐利而清醒。
“谢谢你。”费明远轻声说,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三个字。
卫戈看着他苍白脸上那抹真诚的微光,沉默了几秒。然后,他伸出手,不是言语,而是用那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极其笨拙却又无比坚定地,拂去了费明远额角被冷汗黏住的一缕碎发。
“睡会儿。”卫戈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路还长。”
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费明远心中一颤,一股暖流瞬间冲垮了所有寒冷和湿重。他顺从地闭上眼睛,将头轻轻靠在卫戈坚实的臂膀上,感受着那令人心安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在解放牌卡车粗犷的颠簸和雨水的敲打中,在这充满潮气的简陋庇护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卫戈保持着护持的姿势,一动不动。他低头看着费明远沉睡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和毫无血色的唇,眼神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愫。
雨水拍打着帆布,发出沉闷的声响。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此刻,怀抱着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羁绊,卫戈心中那匹孤狼,仿佛找到了必须守护到底的巢穴。
卡车在六月的冷雨和泥泞中一路向北,驶向那既是苦难、也将是决战战场的——黑河农场三分场。
未来一段时间的“家”
卡车最终在泥泞不堪的土路上停下,柴油引擎不甘地嘶吼几声,终于熄了火。老王头敲了敲车斗铁皮,声音被雨声打得模糊:“三分场场部,到了!”
卫戈掀开沉重的、浸透雨水的帆布一角。外面天色灰白,雨势小了些,却更添几分黏腻的阴冷。
眼前是熟悉的、在风雨中显得破败而压抑的农场场部:几排低矮的砖瓦平房,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雨水顺着屋檐形成浑浊的水帘;泥泞的空地上,几台锈迹斑斑的农用机械如同搁浅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湿土和植物腐烂的混合气味,与军区医院的消毒水味截然不同。
一股寒意,混合着旧日的阴影,无声地包裹上来。
费明远挣扎着坐起,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苍白的额角,破碎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重回故地的恍惚和警惕。卫戈先跳下车斗,泥水瞬间没过了脚踝。他回身,伸出没受伤的右臂:“下来。”
费明远搭住他的手臂,借力往下跳。落地时,虚弱的身体一晃,牵动了胸腹间的伤处,一阵闷痛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脸色又白了几分。
“能走?”卫戈的声音低沉,带着审视。
“能。”费明远咬牙站稳,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强迫自己挺直那依旧单薄的脊背。回到这里,软弱即是死亡。
两人刚站稳,一个穿着深蓝色旧工装、套着破胶鞋的身影就顶着雨,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旁边一间办公室跑了出来。是赵大壮。他显然提前接到了信儿,或者老王头在路上就找人传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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