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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明远那张苍白沉静的脸和课堂上冰冷的话语,日夜啃噬着他的神经。那份带着“结构性弊端”、“自我剖析”等扎心批语的思想小结,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不安。
他需要喘口气!需要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哪怕只有半天!他脑子里疯狂转着念头:去哪里?找谁?怎么才能暂时摆脱这该死的恐惧?
就在这时,阅览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费明远走了进来,腋下夹着几本厚厚的书和讲义,步履从容,散发着与这陈旧环境格格不入的清贵气息。
刘德贵如同被蝎子蛰了一下,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想缩进椅子里,避开那道目光。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冷汗又要冒出来了。
费明远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阅览室,仿佛只是随意看看。当掠过刘德贵那个角落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学者温和的讶异:“刘德贵同志?这么用功?”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刘德贵耳中。刘德贵手一抖,差点把书掀到地上。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费…费教授!我…我学习学习…”
费明远像是没看到他脸上的惊慌,反而走近了几步,目光落在刘德贵面前崭新的《资本论》上,温和地笑了笑:“钻研原著是好事。不过,理论联系实际更重要。”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种闲聊的随意,“对了,今天上午在清华那边,听几个搞外贸的同志闲聊,说起最近侨汇券在黑市上…有点意思。”
“侨汇券?”刘德贵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这个词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他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作为清源县供销社的副主任,他太清楚这东西在基层意味着什么了!紧俏货,硬通货!倒腾这个的油水…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恐惧暂时被贪婪的本能压了下去。
费明远像是没注意到刘德贵瞬间亮起的眼神,继续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是啊。友谊商店、华侨商店那些外面买不到的进口货,烟酒、手表、尼龙布…都得用侨汇券。官方牌价一比一,可私下里…”他微微摇头,带着一种学者对经济乱象的无奈,“听说南边几个城市,黑市上能兑到一比二,甚至更高。胆子大的,来回倒腾一趟,顶得上一年工资了。”
一比二?一比三?刘德贵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巨大的诱惑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眼前疯狂摇曳。他干供销这么多年,太清楚里面的门道了!清源县虽然小,但也不是没人想要侨汇券。如果能搞到…如果能…
“当然,”费明远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告诫意味,“风险也不小。政策卡得严,搞不好就是投机倒把,要吃官司的。”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显得格外诚恳,“我们搞经济的,还是要立足本职,服务大局。歪门邪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对不起组织的培养啊。”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刘德贵的肩膀,力道很轻,却让刘德贵浑身一哆嗦。
说完这番话,费明远像是完成了对一个“迷途同志”的点拨,不再停留,夹着书,从容地走向阅览室另一头的书架,留下一个清瘦挺拔、充满学者正气的背影。
刘德贵僵在原地,费明远最后那几句“告诫”如同背景杂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却丝毫盖不住“一比二”、“一比三”这几个字在他脑子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巨大的利益诱惑和深植骨髓的贪婪,已如燎原之火,瞬间烧毁了理智的堤防。
风险?富贵险中求!他刘德贵干供销这么多年,哪次“调剂”、“协作”没风险?不都过来了!费明远懂什么?他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书呆子!他越是告诫,越说明这里面有搞头!说不定…说不定他自己也想搞,只是没门路,故意说反话激我呢!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刘德贵心底迅速成形、膨胀。他不能坐以待毙,他需要钱,需要更多的钱来打点关系,来稳固地位,来对抗费明远可能带来的威胁。侨汇券,这就是一条金光大道。
他猛地合上那本崭新的《资本论》,动作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恐惧暂时被狂热的贪婪取代,他得想办法!立刻,马上!
几天后,清源县邮电局。
狭小的长途电话隔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汗味。王翠花捂着话筒,压低了声音,脸上混杂着兴奋、贪婪和些微忐忑。
“喂,老刘?是我!”她的声音又尖又急,“你上次说的那个…那个券!有门路了!”她警惕地看了看隔间外排队的人,声音压得更低,“我娘家表弟,在鹏城那边,认识人,能搞到!比你说的价还低,一兑一点八,量大还能谈!”
电话那头,海淀党校宿舍走廊的公用电话旁,刘德贵紧握着冰冷的听筒,手心全是汗。听到“一兑一点八”,他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贪婪的光芒,比他预想的还低!他强压着激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可靠吗?东西…东西要快,要硬货,手表、进口烟、尼龙布!”
“放心!绝对可靠!我表弟说了,都是友谊商店流出来的正品。”王翠花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急切地问,“钱呢?老刘,启动资金我这边凑了点,还差一大截呢!这可是大买卖!”
钱!刘德贵的心猛地一沉。他这次来北京带的“活动经费”已经花了不少,剩下的…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清源县供销社小金库的账目…有几笔临时采购款…月底才结…挪出来周转几天…应该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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