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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是冷的。
不是冬日寒风刮过的冷,是铁器贯穿皮肉,带着雪沫扎进气管的、凝固血液的冷。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像在吞咽碎冰碴,肺腑里灌满了腥锈的冰渣子。
视野里是铺天盖地的白,雪片砸在睫毛上,沉重得抬不起来。身下的积雪被温热的液体浸透,黏腻地包裹着身体,那点可怜的热气正被无边的寒意迅抽走。远处似乎有马蹄声,又像是风卷过枯枝的呜咽,听不真切了。
意识沉浮的最后,只余下一道刻进骨髓的影子。高踞在宫墙之上,玄金龙袍在风雪中猎猎翻飞,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双眼睛——隔着漫天飞雪,隔着生与死的鸿沟,冰冷地俯视着他,如同看一具碍眼的死物。
“臣…从未负你。”
这句话没能出口,只在喉间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混着涌上的血沫,被呼啸的寒风彻底撕碎。
……
猛地睁开眼。
沉重的窒息感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眩晕的失重感。视线聚焦,先撞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帐顶,九龙盘绕,金线在跳跃的烛光下流淌着刺目的华光。
不是雪夜…不是那刺骨的冰冷和绝望的猩红。
东方宸倏然坐起,动作太大,带得身下铺着的柔软云锦一阵窸窣。他急促地喘息着,指尖下意识地按向自己的喉咙——光滑,完好,没有贯穿的冰冷铁器,只有一层细密的冷汗。
触感是温热的,带着活人的弹性。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耳膜嗡嗡作响。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种撕裂般的痛楚,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排山倒海的悔恨。那雪地里蔓延开的红,那双冰冷俯视的眼,清晰得如同烙铁烫在灵魂深处。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
紫檀木雕龙纹的御案,堆叠着尚未批阅的奏折,朱砂御笔搁在笔山上,玉镇纸压着半张摊开的舆图。兽金炭在角落的鎏金火盆里静静燃烧,散着温暖干燥的松木香气。殿内弥漫着熟悉的龙涎香,厚重而沉凝。
这里是…他登基初年的御书房暖阁。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身下光滑冰凉的云锦,那真实的触感让他指尖微微颤。他低头,看着自己骨节分明、尚未被岁月磨砺出更多薄茧的手。年轻,有力。
一个荒谬又狂喜的念头,裹挟着尖锐的痛楚,狠狠攫住了他。
回来了?
他竟然回到了…逼死殷照临之前!
狂跳的心脏尚未平复,门外便传来内侍刻意压低却难掩急促的通禀:“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情!靖北王呈报,鞑靼十万铁骑压境,边关告急!”
声音穿透厚重的殿门,像一把冰冷的匕,猝然刺入东方宸尚未完全清醒的神魂。
鞑靼…十万铁骑…
就是它!
前世那封将他推入深渊、也葬送了殷照临性命的催命符!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比雪夜濒死时的寒意更甚。东方宸猛地攥紧了手下的云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眼底翻腾的惊惶和后怕几乎要冲破帝王的仪容,喉头滚动,尝到了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悔恨如毒藤缠绕心脏,勒得他几乎窒息。
前世此时,他正坐在这张龙椅上,看着这份密信,心中翻涌的是对“权臣拥兵自重”的猜忌,是对“唯有摄政王亲征可退敌”这一提议的冰冷默许。
而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间的腥甜和指尖的颤抖。目光死死盯住紧闭的殿门,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木料,看清门外内侍手中那份薄薄却重逾千钧的军报。
那里面,是他亲手为殷照临签下的死亡预告。
这一次…
东方宸缓缓松开攥得白的手指,指尖残留着云锦的冰凉滑腻。他抬手,指尖拂过自己依旧温热的脖颈,那里光滑平整,没有致命的伤口。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曾被一支箭贯穿。
也曾在雪地里,被另一个人的血浸透。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翻腾的惊惶与痛悔被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沉凝取代,深处燃着一点幽暗却执拗的星火。
“宣。”声音出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已恢复了帝王的威仪。
殿门缓缓开启,内侍躬身疾步而入,双手高举着一份火漆密封的军报,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那烙印,这一次,绝不能落在殷照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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