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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奕瞬间清醒了过来,虽然身上还有些酸软无力,可这精神头儿已经让她无法继续入睡。
她噌一下坐起身来,接着倒吸一口凉气,扶着腰皱眉缓了缓,“江林木你属驴的不成,怎么就不晓得节制一点。”
江林木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看着怀中的人还在沉睡,他不想起身惊醒了她,也格外的珍惜这一刻的温存。
这会儿也赶忙起来给她揉腰,脸上带着几分心虚,可他却又嘴贱的很,“昨晚难道不是娘子缠着我要个不停吗?”
姝奕脸色唰一下就红了,“浑说,我后面是不是说不要了,你是怎么做的?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敢诬陷我。”越说越不解恨,姝奕抬手拧住了他的耳朵。
这一下本来是想教训一下江林木,可她盯着对方神色看了半晌,愣是没有看到他一脸痛苦告饶的神色。
反倒是眼眸比刚才黑了几分,而两人这会儿离着也很近,他腰里别着的小棍子就这么硬邦邦的戳在她的腿上。
姝奕赤手空拳,哪里打得过他这“夹枪带棒”的,立马气势低了好几节,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她赶紧收回来自己的手,神色里带着几分慌乱的绕开江林木,颤颤巍巍爬下床。
“呸!死变态。”保持着安全距离后,姝奕羞愤的啐骂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他的新衣服丢给江林木,“快些穿好了出去瞧瞧什么情况。”
隐约她好像听到了“李盈盈”的名字,这个搅屎棍突然跳出来,定然没有什么好事儿,姝奕手脚都有些酸软,穿衣服的动作也慢了不少,只好着急得催江林木赶紧去瞧瞧。
自己大哥当初做出来的糊涂事,江林木也担心他再犯什么傻,穿好衣服之后江林木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又恢复成那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样子。
姝奕这边换好衣服,都已经累得差点丢了半条命,耳朵却一直竖起来,想听听外面的动静,但这新盖的房子着实不错,这外面说话的声音,她根本听不清,只是有些嗡嗡的人声。
她心里既有好奇也有担忧,赶忙抬脚朝着堂屋走去,手搭在房门栓上正准备开门,突然听到江王氏惊呼一声,“哎,雁奴!你这什么怎么了?哪里不舒……娘!娘,雁奴她……”
还不等着听完,姝奕也顾不得腰疼,猛地拉开房门冲出去,就看到堂屋的地上瘫坐着李盈盈,祖母和公爹等人都坐在椅子上。
而东厢房门外,雁奴一脸痛苦之色跪在地上,一旁的大伯母正在用力想要将她架起来,江长生这会儿正在跑去那边,祖母也有些慌张的站起身,准备上前查看情况。
姝奕扫了一眼瘫坐在堂屋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李盈盈,这人比她和上次看到的样子,苍老憔悴不少,人也更瘦看着脸色蜡黄,一副好像随时都可能死去的样子。
可现在姝奕才没有心思管她,赶忙跟着祖母一起来到了东厢房门前,这会儿江长生已经将人抱到了屋里,禄安也一脸恐慌着急的挤过来。
“你们都让开些让我瞧瞧。”搁往常姝奕或许还能挤进来,但是今日她着实没有什么力气,只好出言让人闪开个缝隙让她过去。
江王氏反应过来,连忙拽开了儿子,让她近前为雁奴诊脉。
“如何?”
林春花着急的在一旁等着,看着雁奴脸色苍白,她也担心的上前给雁奴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动了胎气。”姝奕说完站起身看向大伯母和祖母,“现在若是继续下去,只怕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必须要生下来了,按说这也没有什么,毕竟雁奴这些日子也差不多到了该生的时候,早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若是现在不想生,就得赶紧想法子抓安胎药,或许还能拖延个□□日。”
原先雁奴也差不多这个时候生,不过是早了十日左右,现在生不管是对大人还是孩子,都不会有很大的影响,可因为她是情绪激动动了胎气,和瓜熟蒂落不得不生唯一的区别,就是雁奴要比正常分娩多疼上一两个时辰。
姝奕将事情说明之后,就等着家里的人给出意见,躺在床上的雁奴这会儿心里装着事儿,根本无暇顾及自己什么时候生,她到底是习武之人,对于这分娩的痛楚,忍耐力比姝奕强出好多。
明明人都痛到不断地颤抖,可她仍能保持着头脑清醒,看着江长生质问道:“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姝奕出来的晚,没听到李盈盈到底在堂屋里说些什么,下意识看向屋里的其他人,林春花心疼的给她擦了擦她脖颈上的汗水。
“她说什么你也信,自己的爷们儿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当初他俩的事儿闹得全村没有不晓得的,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们说了你未必信,不如等着孩子安稳下来,你去村子里随便找个人问问便是。”
江长生更是慌乱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我发誓,我当初虽然念着青梅竹马的情分,一心想要娶她进门,可不管是她出嫁前还是死了男人之后,我,我,也就拉了一下她的手,并未和她做过逾矩之事,那为我流产怀着我孩子的事儿,更是无稽之谈。”
雁奴腹痛下坠,她呼吸节奏也因为乱了,可不曾痛呼过一声,看着江长生这副样子,她也没有纠结他们二人之前发生过什么,只是眼尾落下一滴泪。
“你曾经那么喜欢她,现在她甘愿给你做妾,宁可没有名分也愿意留在你身边伺候你。”说着她嗤笑一声,“你可有动心?”
“我也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你若是对她还有心思,我也不会不点头,只是有一点我要和你说好了,你若是留下她,这辈子你我也只是名分上的夫妻,你再休想踏进我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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