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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前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员正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念着文件,内容无非是当前经济形势和思想路线,语调平板,催人欲睡。
刘德贵坐在靠窗的位置,努力挺直腰板,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眼神却有些飘忽。他四十出头,身材发福得有些过早,脸色是那种长期缺乏户外活动的苍白,眼袋浮肿,即使穿着崭新的藏蓝色毛呢中山装(王翠花特意用供销社内部价买的),也掩盖不住一股油滑的市侩气。手指无意识地在崭新的笔记本光滑的塑料封面上敲打着,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
这次来北京参加这个为期三个月的“经济管理干部进修班”,对他这个清源县供销社副主任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镀金,结交人脉,回去后位置说不定就能动一动…更重要的是,远离了清源县那个小地方,远离了那些盯着他手里那点物资配给权的眼睛,他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老教员,又掠过旁边几个昏昏欲睡的“同学”,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一下。
这些人,土里土气,能有什么大出息?他刘德贵,可是在物资口实权位置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这次回去…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利用这次进修的“资历”,再运作运作,把那个碍眼的“副”字去掉,甚至…调到地区去?王翠花在信里说了,家里一切都好,儿子也乖,让他安心“学习”,多“走动”。
想到王翠花,刘德贵心里一阵舒坦。那个女人,虽然出身低贱,但够泼辣,够机灵,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关键时候还能帮他出些上不得台面的主意…比家里那个木头疙瘩似的黄脸婆强多了。这次回去,该给翠花带点什么?王府井百货大楼里那些时兴的料子?还是…
“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位特邀的客座讲师!”老教员有些刻板的声音打断了刘德贵的遐想,“费明远教授,清华大学经济系复职的资深教授,在经济学理论方面造诣深厚,大家欢迎!”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带着几分敷衍的掌声。对于这些习惯了听报告、念文件的基层干部来说,“教授”这个头衔,远不如“领导”来得实在。
刘德贵也下意识地跟着拍了两下巴掌,眼皮都没抬。清华教授?听起来挺唬人,不过也就是个耍嘴皮子的老学究罢了。他漫不经心地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呷了一口温吞的茶水。
脚步声响起,沉稳,清晰。
一个身影走上讲台,站定。
刘德贵放下茶缸,随意地抬眼望去。
讲台上的人,穿着整洁挺括的旧中山装,身形清瘦单薄。鼻梁上架着一副崭新的金丝边眼镜。面容略显苍白,像是大病初愈,整个人站在那里,如一株风雪中挺立的青竹,自有一股沉静而不可撼动的气场。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刘德贵端着茶缸的手猛地一抖。
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烫得他手背一哆嗦,却浑然未觉。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透着见了鬼似的惨白,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骤然放大。
费明远?
是费明远!
那个几年前在清源县被批斗得奄奄一息、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下放的“反动学术权威”?他不是…不是该死在那个穷山沟的农场里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清华教授!
巨大的冲击如重锤砸在刘德贵的心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身体如坠冰窟。他下意识地想低下头,避开那道仿佛能穿透他灵魂的目光,脖子却僵硬得不听使唤。
讲台上的费明远微微颔首,对着台下露出了学者温雅气质的微笑。
“同志们好。我是费明远。”清晰的音色压下了教室里最后一丝杂音,“很荣幸能来到这里,和大家交流一些关于当前经济体制改革中,商品流通领域存在的一些…结构性困境。”
开始讲课,声音温润平和,不急不徐。他没有讲那些枯燥的理论教条,而是从基层供销社的日常运作切入,讲物资调配的僵化,讲“走后门”滋生的腐败土壤,讲计划指标与实际需求的巨大鸿沟…每一个例子都精准地戳中了在座这些基层干部最熟悉也最讳莫如深的痛点。
语言逻辑严密,鞭辟入里。那些他们平日里心照不宣、甚至习以为常的灰色操作,在他口中被剥去一切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剖析出其中扭曲的权力关系和巨大的制度漏洞。没有一句批判,却字字如刀。
“……因此,在缺乏有效监督和透明机制的情况下,计划外的‘调剂’、‘协作’,往往演变为权力寻租的温床。某些关键岗位上的‘能人’,利用信息差和审批权,将国家物资变为私人牟利的工具,严重破坏了经济秩序,损害了群众利益。”
目光再次似有若无地扫过台下某个方向。
刘德贵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费明远的话,字字狠狠扎在他的神经上。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鬓角、后颈密密麻麻地冒出来,浸湿了崭新的中山装领口。他死死攥着拳头,试图用疼痛来压制那几乎要让他尖叫出声的恐惧和羞耻。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周围任何人的目光,总觉得那些目光都带着怀疑和嘲弄。
费明远没死!他回来了,还成了清华教授。他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当年清源县的事,知道了是他在背后捣鬼,踩着他往上爬,他是在警告,在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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