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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约
晚自习的铃声刚落,晴繁一中的教学楼涌出成片蓝白校服,嘈杂人声里混着自行车铃响。萧浮舟走在楼梯间,脚步比往常滞涩——早上出门前,奶奶在玄关提了句“周末的事别忘”,翡翠手镯轻叩鞋柜的声响,像根细刺扎在心里。
到了教学楼拐角的梧桐树下,他看见许雁池站在花坛边,正把散落的课本往书包里归置,额前碎发被晚风掀起,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萧浮舟深吸口气,顿了两秒,迈着不太自在的步子走过去,声音比平时低半度:“许雁池,等一下。”
许雁池擡头,手里捏着本摊开的笔记本,笔尖停在一行未写完的批注上:“怎麽了?”她的目光落在萧浮舟紧绷的下颌线,没多作停留,又移向远处亮着的“文具店”。
萧浮舟喉结滚了滚,视线跟着飘过去,又硬生生拽回来,盯着花坛里几株被踩蔫的三叶草:“这周末,你要不要来我家一趟?”话刚出口耳尖就热了,语速快得像背书:“我奶奶知道我们是学习小组的,想问问上课的事,说看你平时老帮我讲文科题,我奶奶就是想感激一下你,距离高考也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没别的意思。”
许雁池捏着笔记本的手指顿了顿,指尖蹭过纸页字迹。她眨眨眼,睫毛轻颤:“真的不用这麽麻烦,给同学讲题是我的义务。”目光落回萧浮舟泛红的耳根,他平时说话干脆,今天倒像被什麽绊住舌头,呼吸都比平时急。
“不行啊,我奶奶要是知道我没把你邀请来家的话,她肯定会劈头盖脸骂我一顿的。”萧浮舟声音带了一丝哀求,又继续说:“你来吧,周六下午就行,不用太早,你写完作业过来。我家离学校不远,这样,咱俩回去加个微信,我回家发给你定位。”萧浮舟的语气带点不确定:“要是你不方便……”
“方便啊。”许雁池打断他,把笔记本卷成筒塞进书包,擡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上周小组聊的历史时间线还有两处没捋顺,到时候能跟你对对。”她笑了笑,嘴角弯出浅弧:“周六下午几点?我提前跟我妈说。”
萧浮舟没料到她答应得这麽快,愣了半秒才开口:“三点吧,三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紧绷的肩膀松了点,“早点来。”
“好。”许雁池点头,转身往校门口走,两步後回头挥了挥手:“周六见。”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穿得体面些,萧浮舟家里既然有长辈在,又之前看到他家的豪车明显经济条件不一般,总不能穿平时的校服或旧T恤,免得显得随意,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线晚风把声音吹得轻飘飘的,像片落在萧浮舟手背上的梧桐叶,带着说不清的痒。
萧浮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融进放学人流。他掏出手机,点开和奶奶的聊天框,先输“许雁池答应了”,盯着屏幕两秒删掉,重新敲“周六下午三点,她会过来”,点了发送。
晚风卷起地上的梧桐叶,打着旋飘过脚边,萧浮舟踢了踢叶子,心里的紧绷感松了些,却浮起莫名的慌——这场“问学习”的邀约是奶奶的试探,可他站在这儿,像自己也掉进了没说破的困境。
许雁池推开门,换了鞋就直奔房间,没顾上跟厨房的妈妈打招呼,先点开通讯录加了萧浮舟微信。通过後她点进对方主页,漫天风雪的头像丶“山水默幸”的昵称,都透着种和他家境匹配的沉静。没等她细想,萧浮舟的定位和“尽量早点到”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她回了个“好”,许雁池盯着“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框看了会儿,才按灭手机,她打算周六要自己盘个丸子头,再配双小皮鞋,再穿个白金色的裙子。不能让萧浮舟的家人觉得自己太随意。她又突的想起还得给萧浮舟准备个礼物,不能太寒酸,也不能太贵重,她想起之前在文具店看到的手工嵌银檀木书签,黑檀木底衬着细银线勾的山水,刚好能配上他“山水默幸”的意境,想起这个,她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文具店。
周六下午两点半,许雁池站在穿衣镜前,最後理了理白金色连衣裙的裙摆。裙身织进去的银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像揉碎的月光落在布料上,衬得她原本就白净的皮肤愈发透亮;丸子头没梳得太规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风一吹就轻轻晃,把偏圆的眼型衬得更软,唇瓣抿着时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拘谨,像株刚被露水打湿的白茉莉。她拎起浅米色小皮包,指尖悄悄碰了碰包里的木盒——里面就是那枚檀木书签,棱角被软布裹得妥帖,深吸口气後,按照定位往萧浮舟家的方向走。
越靠近目的地,路边的房子越开阔——低矮的灌木换成修剪整齐的草坪,普通居民楼变成爬满藤蔓的独栋别墅,铁栅栏上缠着蔷薇,门口的石狮子透着气派。许雁池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萧浮舟站在台阶上,穿着浅灰色针织衫,指尖捏着手机,目光落在来往的路上。
“这边。”看见她时,萧浮舟快步走下来,声音比上次在梧桐树下更轻些。许雁池跟着他往别墅走,推开门的瞬间,暖黄的灯光裹着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她的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出细碎的弧度,刚站稳,就听见两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雁池吧?”穿米白色针织裙的萧母快步迎上来,身後跟着穿浅灰西装的萧父,两人目光落在她身上时都亮了亮。萧母伸手想碰她的裙摆,又轻轻收回去,笑着点头:“哎哟,比舟舟说的还好看——这裙子真衬你,皮肤白得像瓷娃娃,眼睛弯起来跟月牙似的,太水灵了。”听到“舟舟”这个称呼时。许雁池没忍住笑了笑,她眉眼弯弯,笑着看向了一旁红着脸不作语的萧浮舟。
萧父也跟着附和:“上次家长会听班主任提过你,说你历史成绩年级前三,还帮着浮舟补笔记,是个又聪明又踏实的小姑娘。”
许雁池被夸得耳尖有点热,连忙攥紧手里的小皮包,微微躬身向两人鞠了个浅躬,声音软却清晰:“叔叔阿姨好,麻烦你们了。其实我也没帮上什麽大忙,浮舟只是偶尔卡壳,他平时做题可认真了,上次小组讨论,他分析的历史事件背景,比我想得还周全呢。”说罢,她侧过身,从包里取出那个巴掌大的黑胡桃木盒,递到萧浮舟面前,眼神里带着点轻浅的期待:“之前说要给你带个小礼物,特意选了个跟你微信昵称搭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萧浮舟愣了愣,伸手接过木盒,指尖触到盒面细腻的木纹时,动作都放轻了些。打开的瞬间,黑檀木的沉静香气混着银线的冷光扑面而来——书签边缘的细银线勾出极简的远山与流水,没有多馀花纹,正面刻着“松间照”三个字,线条纤细利落,背面干干净净留着白,明明是小物件,却透着股不张扬的大气。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银线,擡头看向许雁池时,耳尖悄悄泛了点红,声音比平时更柔:“谢谢,我很喜欢,比我之前的书签都好看。”
“喜欢就好。”许雁池松了口气,刚弯起嘴角,就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李念慈握着紫檀木手串走了下来,看见她时,脚步顿了顿,随即笑着开口:“这就是雁池吧?瞧这模样,多周正,还想着给浮舟带礼物,心思真细。”
“奶奶好。”许雁池连忙站起身,双手捧着刚接过的茶杯微微欠身,动作自然不僵硬。李念慈走过来坐下,指了指桌上的阳光玫瑰:“尝尝这个,是舟舟他爸上周去産地摘的,比超市买的甜。”
许雁池捏起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她笑着点头:“真甜,谢谢奶奶。您手上这串手串真好看,紫檀木的包浆真润,一看就是经常盘玩的,带着股特别的木香。”她没乱夸,只盯着手串说实在话,既不显得刻意讨好,又刚好戳中李念慈的喜好——这串手串是老伴生前送的,她天天盘着,最在意旁人说它“有灵气”。
李念慈果然笑眯了眼,擡手晃了晃手串:“小姑娘还懂这个?这是我家老头子以前给我的,盘了快十年了。不如让奶奶送你一个更好看的?”
“不用了,谢谢奶奶,只是我想,奶奶和爷爷的感情一定很好。”许雁池轻声说,目光落在李念慈眼角的笑纹上,“能把一件东西盘这麽久,藏着的心思肯定特别深。”这话不轻不重,既没探问隐私,又顺着话题往温暖的方向走,萧母在一旁听着,悄悄给许雁池递了个赞许的眼神,萧浮舟则把那枚书签小心地放进了口袋,指尖还在回味刚才触到银线的触感。
後来聊到学习,李念慈问:“听说你历史学得好?浮舟总说记不住那些时间线,你平时都是怎麽背的呀?”
许雁池没直接说“我有方法”,而是看向萧浮舟:“其实浮舟记得挺牢的,就是有时候容易把相似的事件弄混。我们上次小组聊的时候,我发现他记背景特别厉害,後来我就学着他的办法,把时间线和事件背景绑在一起记,反而记得更牢了——说起来,还是浮舟给我啓发呢。”她把“功劳”悄悄分给萧浮舟一半,既回答了李念慈的问题,又照顾到萧浮舟的面子,萧浮舟转头看她时,眼里多了点柔和的光,连握着口袋里书签的手指都松了些。
几个人就这麽聊着,从学习说到学校的趣事,又说到李念慈年轻时种过的花。许雁池始终没抢话,萧母说起萧浮舟小时候调皮丶把书签弄丢哭了半天的事,她就笑着看向萧浮舟:“原来浮舟这麽爱惜小物件,那刚才的书签应该能好好收着了”;李念慈念叨“现在的花不如以前好养”,她就顺着说“我妈妈也总说,以前院子里的月季随便浇点水就开花,现在得精心伺候着”,句句都接得自然,既不冷场,又不显得喧宾夺主。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慢慢暗了下来,佣人悄悄进来换了盏亮些的灯,李念慈这才擡头看了眼挂钟,猛地拍了下手:“哎哟,这聊着聊着天都黑了!雁池,别走了,留下来吃晚饭,厨房炖了排骨汤,还有你爱吃的清蒸鱼——刚才听你说喜欢吃鱼,我让厨房特意加的。”
许雁池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语气诚恳又温和:“谢谢奶奶,您这麽惦记我,我真的特别开心。可是我出门前跟妈妈说好了要早点回去,她肯定还等着我呢,要是让她担心就不好了。下次我提前跟您说,再来尝您家的排骨汤,好不好?”她没直接拒绝,先谢了李念慈的心意,再把理由落在“不让妈妈担心”上,既显得懂事,又给了双方台阶,李念慈听了,虽然有点可惜,却更觉得这姑娘体贴。
“那行,下次可一定要来。”李念慈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让浮舟送你下去,路上慢点。”
“谢谢奶奶,谢谢叔叔阿姨。”许雁池躬身鞠了个浅躬,跟着萧浮舟往门口走,走到玄关时,还回头挥了挥手:“奶奶丶叔叔阿姨再见。”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萧母笑着对李念慈说:“妈,您看这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脑子还灵光,送的礼物都跟浮舟的心思搭,说话办事多懂分寸。”
李念慈点点头,摩挲着手串,眼里满是满意:“可不是嘛,情商高,心也细,我真是喜欢。虽比小仪长得俊俏,但我还是更喜欢小仪一点。”萧母听到了这句话,也点头连连称是。
萧浮舟还站在门口,晚风裹着暮色吹在他袖口,口袋里的檀木书签隔着布料,还能触到银线的凉和木纹的温。他望着许雁池走远的方向,路灯刚亮起,昏黄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像刚才她裙摆上晃过的银线,轻轻落在心尖上。直到影子拐过街角消失,他才擡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书签,指尖碾过“松间照”三个字,耳尖的温度还没散,萧浮舟垂眸,看着手里温热的书签,轻轻抚摸着,眼里起了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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