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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声。
……回来了?
沈希真的脚步很小幅度地顿了顿,终于转过身时,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蓝凇没有走进办公室,正在门口静静注视着她,手指仍按在门把手上,保持着反手关门的姿势,直到她彻底转过身,才收回手。
蛇一样幽暗的墨绿色眼睛,闪着乌云似的莹莹的光,仿佛外面的雨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许久没有听见他说话,沈希真歪了歪头,有点疑惑地主动喊道:“蓝凇?”
她想起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刚一喊完,没等他回答,就伸手在口袋里寻找着那个s级徽章。
休假日她没穿制服,身上是平常出去玩儿才穿的常服,口袋里零零零碎碎装着许多小东西,发卡、手链、纸巾等等,小小一个徽章混在里面,一时半会竟然有点找不到。
不好,忘记今天穿的不是制服了。
沈希真有些懊恼地想着,低头在口袋里翻找着,没有注意到蓝凇的神情越来越坏,甚至朝她走了过来。
“你刚才在和白若聊天?”
蓝凇问。
他压低了声音,令人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但在说出那个人名时,吐字还是明显加重了一点,像咬紧牙齿说话似的。
沈希真暂时停下了寻找的动作,点点头:“是呀。”
“白若说还有十九天,例行检查就结束了,到时候巡查组就都回来了。”她确实因此有些高兴,声音里带着很细微的压不住的雀跃,“那天我要请一天假,去边境线接他,会提前写好申请发给沃尔什先生的。”
一点点的雀跃和情绪起伏。
听在蓝凇的耳朵里,却剧烈得像是只有年与年的交界处,才会燃放的有着巨大声响的烟花。
他笑了笑:“你要去接白若?”
沈希真点头:“我和白若之前说好的,他回来的时候,我要去接他,最远就只能到边境线了。”
蓝凇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低头看向她的脸,目光沉沉,如同罩着一层经久不散的乌云。
“很好,我对你们的约定不感兴趣。”他咬着牙说,“但你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给白若打通讯?”
“当然不是,是你让我在这儿等的,我本来想过几天再来。”沈希真莫名被说,开始不满,但因为心情还不错,
尚且忍耐着和他解释,“是白若突然打过来的,我总不能跑到另一个楼层去接吧。”
她觉得自己很占理,非常有逻辑地说道:“虽然你们关系不好,但这不影响我和他很熟,而且,我又没有逼你接他的通讯。”
蓝凇深吸一口气。
他没有继续与她纠缠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也没有回忆偶然听见的谈话内容,他非常怀疑如果自己再询问下去,恐怕就会成为第一个在办公室里被气晕的指挥。
……还是被一个向导。
“行,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件事。”蓝凇倚靠着门,强压着烦躁朝她伸出手,“徽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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