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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希真正好从杂物里把徽章翻了出来,闻言直接递了过去。
蓝凇本想接完东西就让她走人,自己再一个人冷静冷静,但金属徽章落在掌心的那一瞬,他却又察觉到了另一种令人心烦的不协调。
这徽章上有其他哨兵的精神力残留。
情况有点不对劲。
沈希真看看右边的蓝凇,再看看左边的青蛇,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怎么会一下子惹到两个啊。
蓝凇生气勉强算是情理之中。最近的几次见面里,他就没有多么高兴的时候,似乎世界上总有这样那样许许多多令人不快的事情,存在着就是为了影响他的心情。
而我永远是那个可怜又无辜的被迁怒者!
沈希真安慰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当然是在心里。
至于另一边,青蛇的模样也有些吓人。
它比平常大了足足十几倍,像一条粗壮的丛林蟒,尾巴在窗帘柱上卷了好几圈,身体倒悬下来,墨绿色的眼睛正好与沈希真的脸颊平齐。
往日十分细小的鳞片,此刻也变得冰冷而坚硬,摸起来仍然光滑,但已经不能感受到其中包裹的柔软肉体了。
它抬起颈部,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睛里冒着杀气。
好凶。
人和蛇,全部都超级凶。
虽然说,近距离接触到其他陌生精神体的气息,的确容易领地意识发作,产生一些不太妙的情绪。
但是变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沈希真忽然想起第一次与蓝凇一同前往封闭病区时,疏导结束后进行的那番对话,关于蛇容不容易应激什么的。
如果现在再被问起这个问题,她不仅能给出确切的答复,甚至还可以摆一排证据。
……只要把蓝凇办公室的监控视频拷贝过去就好了。
蛇真的是很容易应激啊!
他居然一点儿自知之明也没有,当时还大言不惭地对她说那种保证。
沈希真一边默默质疑,一边忍受着左右夹击,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脚尖。
尽管相信自己是百分百无辜的纯粹受害人,然而,在蓝凇阴着脸靠过来时,她还是怂怂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腰抵住窗台,才不得不被迫站定。
蓝凇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二十厘米,墨绿的眼瞳逼近身前,虹膜上的纹理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他用手撑着窗框,指尖仿佛正散发着隐约的寒气。
“停!”
沈希真抬起几根手指,按住蓝凇的肩膀,将他往外推,并坚定地划清界限:“不许再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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