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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里的炊烟
拿下望月关後,大军在关内休整了半月。凌酌月让人把焦黑的粮仓清理出来,重新砌了竈台,又从附近村镇买了些粗粮,每日清晨都带着夥房的人熬粥。
这日天还没亮,她正蹲在竈台边添柴,忽然听见帐外传来争执声。
“凭什麽让娘们儿挑粮?老子们还没死呢!”是个粗哑的嗓音,带着酒气。
“王大哥,公主说让女眷也分些活计,咱们能轻快点……”这是个年轻士兵的声音,透着为难。
“放屁!女人家就该在家生孩子,出来抛头露面像什麽样子!”
凌酌月把火钳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掀帘走出去。
雪地里,十几个负责後勤的女眷正低着头站着,面前站着个络腮胡大汉,是辎重营的老兵王奎,手里还攥着个酒葫芦。
“王大哥这是喝多了?”凌酌月声音不高,却让喧闹的帐前瞬间安静下来。
王奎梗着脖子,通红的眼睛瞪着她:“公主!不是俺闹事,是这些娘们儿干活不利索,昨天挑粮还摔了两袋,这不是糟践粮食吗?”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红着眼圈辩解:“路太滑了,我们已经很小心了……”
“滑就有理了?”王奎把葫芦往腰间一挂,“依俺看,就让她们烧火做饭,挑粮这种重活,还得爷们儿来!”
凌酌月没看他,转身走到那几个女眷面前,看到她们冻得发紫的手,指关节处还磨出了血泡。“你们昨天挑了多少粮?”
“回公主,每人挑了三趟,每趟二十斤。”领头的妇人低声道,她丈夫是军中的步兵,上个月战死了,她便留在营里做些杂活。
凌酌月点点头,又看向王奎:“王大哥觉得,她们该做什麽?”
“烧火丶缝补丶洗衣裳,这些才是女人该干的!”王奎说得理直气壮。
“好。”凌酌月忽然笑了,“从今日起,女眷们只做这些。王大哥,辎重营今日的挑粮任务,就劳烦你们全担了。”
王奎愣了愣,随即拍着胸脯:“没问题!俺们爷们儿有的是力气!”
可到了晌午,王奎就蔫了。
往日女眷们分担了近三成的挑粮活计,今日全压在男人身上,加上雪後路滑,到午时才挑了一半。士兵们累得直喘气,看着夥房飘出的炊烟,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凌酌月端着两碗热粥走过去,递给王奎一碗:“尝尝?今日加了红薯,甜的。”
王奎接过粥,脸涨得通红,却不敢擡头。
“王大哥觉得,烧火做饭容易吗?”凌酌月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慢悠悠地喝着粥,“昨天夥房的张婶烫伤了手,还接着揉面;伤兵营的李姑娘为了熬药,守着药炉两夜没合眼。她们干的活,未必就比挑粮轻。”
她指着远处正在缝补铠甲的女眷:“你看她们手里的针,要在坚硬的甲片上穿孔,不比挑粮省劲。可没有她们,你们穿什麽抵御风寒?没有夥房的热粥,你们有力气打仗?”
王奎的头埋得更低了,粥碗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
“这世间的活计,从来没有该谁干丶不该谁干的道理。”凌酌月放下空碗,声音轻却清晰,“男人能扛枪,女人也能挑粮;男人能守城,女人也能缝甲。重要的不是男女,而是把活干好。”
这时,那个双丫髻小姑娘跑过来,手里捧着块芝麻饼:“王大哥,给你。公主说你挑粮累了。”
王奎看着那块金黄的饼,忽然站起来,对着凌酌月深深作揖:“公主,俺错了。”他又转向那些女眷,红着脸道,“俺们辎重营的弟兄,下午帮你们挑粮!”
女眷们都笑了,刚才的委屈仿佛被这声道歉吹散了。
傍晚,凌酌月正在帐里看地图,青禾掀帘进来,手里拿着件缝好的护膝:“公主你看,这是王大哥让他媳妇送来的,说给你冬天骑马用。”护膝上绣着简单的花纹,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凌酌月摸着厚实的棉絮,忽然想起母妃绣的荷包,那时总说她手笨,绣不出像样的花。可如今她才明白,最动人的针脚,从来不在精致的绣绷上,而在这风雪里的相互体谅里。
帐外传来秦风的声音,他不知何时来了,正和王奎说着什麽,偶尔传来爽朗的笑。凌酌月走到窗边,看到他们正帮女眷们把粮食搬进仓库,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她忽然觉得,这比拿下任何关隘都让人踏实。
夜里,镇国公送来一份军报,说二皇子在京城大肆抓捕宗室,连十岁的小皇子都被关进了天牢。“他这是怕宗室倒向我们。”镇国公沉声道,“公主,咱们得加快步伐了。”
凌酌月看着军报上的血迹,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後的小皇子,去年宫宴还偷偷塞给她块糖。
“国公爷,”她擡头,目光坚定,“明日拔营,直取永定河。”
永定河是京城最後的屏障,过了河,便是皇城。
出发前,凌酌月让夥房蒸了两百个芝麻饼,每个饼里都夹了块红糖。“过了河,就能让弟兄们尝尝甜滋味。”她笑着说,手里的面杖擀得飞快。
秦风拄着拐杖走进来,看着忙碌的衆人,忽然道:“公主,末将觉得,咱们一定能赢。”
凌酌月擡头看他,他的断臂处已经能熟练地用布带固定,脸上的笑容比往日更亮。
“为什麽?”
“因为咱们营里的炊烟,比京城的宫灯暖。”秦风指着帐外飘起的青烟,“弟兄们肚子里暖,心里就有劲儿,这仗啊,就输不了。”
凌酌月笑了,手里的面杖敲在案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前路的风雪,敲响出征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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