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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具经了男人滋润的身子,漂亮而斥满肉欲。将军眉头微沉,抬起从君的下巴,氤氲的水汽中小公子的眉目看起来如仙如画,肌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修长的眼尾一片殷红,眼圈也是泛着一圈红色,他轻轻眨了两下眼睛,长睫纠缠着,一派低眉顺目的驯顺模样,一侧脸颊还残留着挨过打的肿痕,孱弱又使人顿生凌虐之心。
展戎轻轻摩挲着从君的眼角,若有所思的模样,从君的长睫不停眨动,抿了抿嘴唇。
美艳且合心意的水上花、笼中雀,只是不那么的守规矩。
展戎收回手,英俊威严的面上全无一丝外泄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意,他示意从君接着伺候,平淡道:“今宵本将要饮洗尘宴,你在屋中候着。”
从君眸光一闪,垂眸答:“是。”
藤条
是夜。
屋中烛台尽数点燃,把将军的寝居映得黄灿灿的。屋中地龙烧得极暖,地毯又是极厚的,因此小公子只着着一层纱衣跪在地面上,也不觉寒冷。
将军沐浴过后饮过一盏茶,就离开了屋子。婢女们又换上新的汤水,以备从君沐浴,又准备了冰块,为从君敷脸上的肿处。
从君将自己细致地清洗了一遍,由内到外。春风又使香雾,在他颈间、腋下、手腕、足踝处细细地喷过,秋露为他披上了一层轻薄的纱衣。
一直以来从君都很知晓自己的身份,但在军中,处处从简,不叫他那么感到淫贱。此时受这样的侍奉,他才又更深地意识到何为以色侍君。
当真是个养在屋中,用以淫乐的金丝雀。
院中点起火盆时从君在床边跪下,静静地等候着他的主人归来,使用这具身子。这时心中的恐惧已经减缓了,逐渐变得麻木,小公子只是跪着,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秋露搬进来一个半人高的圆面梨木矮案,摆在床头,春风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粗细不一的用水浸过的藤条,以及两根粗细不相同的柳枝,想必是刚折的,枝条还是绿的,已经被精细地清洗裁剪过了。
小公子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秋露摆好案子,就走了出去,旋即又折身回来,手捧两条柔软的绢布,在藤条的托盘旁放好。
接下来的等待如坐针毡。
待更鼓又敲了一遍,将军才迟迟归来。婢女尽数上前迎接,春风和秋露在堂中就为他卸了甲,将军走进寝居,立于侧首的塌边,拿起婢女呈上的茶喝了一口,春风和秋露分别为他解开紧束的袖口和裤脚,脱掉这身衣物,换上轻便的袍衫。
从君知不需自己起身,安分地垂头跪着,指尖一片冰凉。
婢女们再度退去,将军朝床边走了过来,随意问:“跪了多久?”
从君乖顺答:“自点灯时。”
将军在床边坐下,他膝行过去,跪在将军胯间,仰头看着他。展戎身上有些酒气,眸中更带几分上位者的漠然。将军垂眸看向小公子,灯火映在他的颊上,诱人的暖黄色,小公子一双眸子水亮,双唇红艳,俯视角度,小脸只有巴掌大小,更显得幼嫩几分。
展戎食指指尖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小公子会意地更仰起脸,白皙修长的脖颈与下颔形成一条优美的直线。展戎双指点在他唇上,食指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他的下唇,而后双指叩开了他的齿关,插了进去。
小公子张开嘴巴柔顺地接纳他,双唇包裹住将军的指根,咽喉一直轻轻地上下鼓动,可见艰难。
展戎一双眸子看着他,两指在他温热的口中搅弄,亵玩舌尖,问:“可有练习口侍吗?”
小公子垂下上眼睑,从细成一线的眸光里窥着将军的脸色,含糊了一声,将军抽出手指,带出一条银丝,他抿在小公子的胸膛上,掀起眼帘看向从君。
从君垂头轻咳了一声,心惊胆跳,答:“回将军,没有。”
他一双眸中尽是水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将军,展戎面上不露喜怒,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轻描淡写地说:“拿过来。”
从君的长睫飞快地眨了几下,低头应是,朝那矮案爬了过去,正是不知怎样拿,听得将军声音道:“随便拿一根。”
小公子迟缓地伸出手,漂亮的五指指尖微微颤抖着,最终下定决心,拿起一根粗细适中的藤条。在营中时,将军用这样粗细的藤条责打过他,那滋味实难消受,但至少挨过,心中有些底。
他膝行回去,双手把那根藤条奉于将军,展戎接过,甩动两下试了试手感,破空声响如箭鸣。从君眼中已蓄了一层水光,将军看向他,抬了下下巴。
从君抬起双臂,纱衣的袖子顺着小臂滑下,落在手肘处,露出小公子两条白皙的小臂。
将军手持藤条,鞭梢抬起了小公子的下巴,煞有趣味的看着他惧怕的凄美模样。藤条在小公子柔软的小臂上滑动,那一双抬在空中的手已在细微的颤抖。展戎看着他,问:“如何滋味,还记得吗?”
从君开口答话,声音有些低哑:“从君记得。”
他话音刚落,将军抬起手,一藤条落在从君的手臂上。白皙的肌肤上立刻被咬出了一条深红色的檩子,恰到好处,连皮都没破。
从君咬紧牙关才没叫出来,一双眸子顿时盈满了泪光,直勾勾地看着将军的脸,那样纯澈可怜的眸光,近乎懵懂。
展戎全无动容,藤条在那处痕迹旁边轻轻抽打着,给小公子缓冲的时间,而后再度抬手,打在了另一条手臂上。
他抬手的那一刹小公子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闭紧了眼睛,对将军的恐惧深入骨髓,即使惧怕疼痛,从君依然没有躲开,几乎用尽所有的意志力。他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牙关咬紧着,没有叫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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