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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他浑身像绷紧的弦,脑子嗡嗡响。
成年以后,ao授受不亲,他们很少这么亲密。
“喂……疼。”
他被抱得紧紧的,像锁链把他给缠住了,有点透不过气来,挣扎道:“你松开……”
“等我抱会儿。”
头顶的传来略喊笑意的嗓音,他的后脑勺被揉了揉,活像随便rua的小兔子似的,他又挣不脱,皱着鼻子道:“那你快点。”
谢微星嗅到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温暖的体温让她轻笑出声。
半分钟后才松开,捧着他的脸左右细细看了看,她裂开嘴笑得肆意,手里又凉又暖的体温,让她确定回到过去了,回到纪维洲20岁的时候。
他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皱着眉警惕着,嘴里嘟囔着说:“你干嘛这么看我”。
谢微星阔别四年好不容易看到这么鲜活的oga,此前的抑郁一扫而空,笑逐颜开,眼睛里仿似装满了光,低头靠近他脸颊笑得跟个恶魔似的道:“看看你,脑子坏掉没?!”
“去去去!你脑子才坏掉了!”
纪维洲打掉她的手没在意她胡说八道,冲她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
复又想起脚下的鼓鼓囊囊的包,忙蹲下身拉开拉链,把里面不久前刚买的大衣拿出来,直接给她裹上,兴高采烈看着她道:“谢微星,知道这大衣怎么买的么?”
“阿喀琉斯的,一万多?”
谢微星摸到吊牌一看,啧了声打趣道:“你最近有点穷啊。”
他们的衣服一般都是十万星币起步,低于这价格的衣服几乎不会看,家里不会是克扣他的零花钱了吧。
纪维洲抱着胸得意洋洋道:
“我跟朋友摆摊,卖掉不少画,赚了四万多,给你买的!我对你好吧。”
“赚钱了?”谢微星有些出乎意料。
她略略回忆起这次见面,当时纪维洲送了一大袋子东西,她没怎么注意,也就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茬。
这不禁让她想起纪维洲因反抗戈滟而损伤的右手,没能成为画家,他那时候一定很难过。
纪维洲重重点头,眼睛亮亮的:“嗯嗯!”
“还有还有!”他像翻宝贝似的又翻了翻袋子里的一条暗红色围巾,给探着身子好奇的谢微星围上,眼睛弯弯激动道:“买了衣服没钱了,不过夏津建议我买毛线织围巾,看,我还勾了一只棕色狐狸在上面。”
跟夏津和陆嘉泽摆摊那会儿,他把这三年画的画全部拿出来了。
赚了四万,前脚给她买了大衣,后脚给医院里的奶奶付完医药费就没什么钱了。
他指指狐狸,从她抬抬下巴邀功:“好看吧?”
温暖的围巾一裹上,谢微星愣了愣,指尖摆弄了下围巾,确实很符合她审美。
她一直知道纪维洲做什么都很优秀,不禁捏了捏他脸颊笑道:“等我一下。”
纪维洲点头如捣蒜。
谢微星把东西提回宿舍,掉头出营地,领着纪维洲搭了顺风车进城,在一家熟悉的餐馆用了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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