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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布料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腰间玉佩悬挂的流苏都打了卷相互缠绕着。
温向烛双手捧住柏简行的脸,闷声命令着:“抬头。”
柏简行的身体绷成了一块僵硬的玄铁,还是一块被架在火炉上不断捶打的玄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向后扬去,抬起了头。
温向烛向前压去,随即倾身在他不断战栗的喉结上落下一个润湿的印记。
忽然,一阵伴随着衣物摩擦的天旋地转袭来。温向烛眼前一黑,瞳孔再次聚焦的时候已经被按在榻上了。男人高大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烧,烧的他后背都沁出了细细的汗来。
“你干什么?”他双手抵住柏简行的胸口,眉头轻蹙,“不许动我。”
朝堂上威风凛凛的定远大将军被磨的没脾气,一颗心脏几乎要顶穿胸膛:
他的声音沾了沙,又哑又涩:“温向烛。”
“你是不是在整我?”
闻言,温大人清冽的眸子一弯:“将军不喜欢吗?”
柏简行单手擒住胸口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车窗外倾泻月光映得他眼底暗潮翻涌:“喜欢。”
“那怎么能说是在整你?”
“既然是喜欢的,那便赏。”
柏简行盯着他透露出丝丝狡黠的瞳,心中狐疑这个人是真的是喝醉了吗?
温向烛没给他太多时间,屈膝顶开了他的身子:“将军压的我好痛。”
“腰上挂的物什还戳到我了,离我远一点。”
柏简行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在身下人的绯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才坐起身。
正恰炽阳停了马车,他先一步下去伸手准备接人,醉意上涌的温大人直愣愣栽了下来,趴在了他的背上。
“背我进去。”
柏简行忙圈住他两条腿,不得不承认这人是真真切切的醉了。不然他是万万做不出这事的,也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背着人踏入温府的大门,徒留炽阳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怀疑眼睛怀疑耳朵怀疑人生。
温向烛将脸贴在柏将军的侧颈,忽然道:“我爹爹也背过我。”
他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软软下垂,看着乖顺中又带着点说不出的委屈:“我都好久没见过我爹爹和娘亲了。”
“过年都是我一个人。”
柏简行心脏似被尖针扎了一下,又酸又疼。
像这种中央官员,且是温向烛这种朝廷命官,是不可随意离京的。
他偏过头用脸蹭了蹭温向烛的发顶,温声道:“你若实在想念,可以接他们入京来看你。”
“不行。”温向烛摇了摇头,“太远了,他们来一次太过奔波,况且家中的生意离不开人的。”
柏简行又道:“若你愿意,逢年过节之际,可以去将军府。我的父母,他们会很喜欢你。”
温向烛迷糊的大脑艰难转动:“武安侯和赵夫人吗?”
“嗯,他们总念叨你。”
“他们为何念叨我?”
柏简行一顿:“……因为我总念叨你。”
温向烛笑出声来,嗓音还黏糊着:“定远将军是不是早就对本相图谋不轨呀?”
柏简行圈住他双腿的胳膊收紧:“嗯,说不定。”
“柏简行。”温向烛默了半晌,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很久之前,也是背过我的。”
“什么时候?”这下定远将军是真的有些迷茫了,在脑子里搜刮一圈也没找到丁点的记忆,“我怎么没印象?”
“你自己想。”
温向烛留下这句话后就不吭气了,趴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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