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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试着动一动手,却马上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
“别动……你发烧了。”
是程云,这次醒来他就在身边。
听了那句话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发烧了,怪不得呼吸都有灼伤感。
可他顾不上在意那么多,只觉得喉咙干哑,他需要水源。
他挣扎着想起身,程云马上轻轻将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
插着吸管的水杯递到面前,肖冰张嘴喝了几口,这才觉得稍微舒服一些。
于是他侧脸看了看程云,却发现那人满脸都是愧疚,视线也垂在下方,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肖冰这才意识到,程云也许是在反省自己的“不温柔”。
可他知道那也怪不得程云,是他自己也有些过分了。
奈何他的身子“弱不禁风”到这种程度,也是有些好笑。
肖冰缓了缓,意识稍微清醒些,他摸了摸程云的脸想安抚他。
程云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眉头一刻都没松过。
肖冰还想帮他抚平眉头,可自己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下一秒程云将他扶着躺好,帮他掖好被子。
“再睡一会,医生马上就来,可能需要打吊瓶。”程云语气温柔,嗓音低沉,肖冰又想起来昨晚的一幕幕。
他勾了勾手,程云俯到他耳边。
“你原来一点都不温柔。”肖冰说完这也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哑。
而程云也露出无措抱歉的神色,摸着他额间的碎发,轻声哄他。
“对不起,程夫人,是我太没分寸了。”
听到这声称呼,肖冰又清醒了几分。
程夫人……
昨天一口一个“老婆”喊得停不下来,这一觉醒来又变回“程夫人”了。
所以难道程云只有喝醉的时候才会那样叫自己吗?
对了,昨天程云好像还说了句,“你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也是喝醉的时候才会说出口的吗?
可好像根本就不是对他说的呢。
他的疏离
肖冰这一病在床上躺了三天,于是,本来约定好周一的记者发布会也只能取消。
本来肖冰让程云露面出席,可程云却坚持要守在肖冰旁边,寸步不离。
他把肖冰照顾得无微不至并且不厌其烦,每个动作都像是自己演练过千百遍那样。
可偏偏从那天以后,肖冰感觉程云像是有意躲着自己。
即使是有求必应,但还是产生了一种相敬如宾的疏离感,甚至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像刚住到一起时那样随意自然。
肖冰是个对洞察感情十分敏感的人,他知道程云心里揣着什么。
他承认,他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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