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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来的心跳声沉稳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敲击着他的脊背,带来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慌的亲密感。
酒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会这样僵持到天亮时,秦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谢知时。”
“这是最后一次。”
“我的耐心有限。”
“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乖乖留在我身边,”
他的唇几乎贴着谢知时的耳廓,声音低沉而缱绻,却带着令人胆寒的绝对掌控,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包括让你弟弟真正站上顶峰。”
谢知时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松了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向后靠进了那个坚实而滚烫的怀抱里。
这是一个无声的、彻底的投降。
感受到他的顺从,秦屿似乎满意地喟叹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仿佛终于将寻觅已久的珍宝彻底拢入怀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谢知时便睁开了眼睛。
身体被禁锢在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里,秦屿的手臂如同铁钳般横亘在他的腰间,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呼吸平稳悠长,睡梦中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
谢知时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身后沉睡的“猛兽”。
为什么心脏深处,除了无边无际的绝望和冰冷,还会有一丝可耻的、扭曲的安心感?
是因为弟弟前途光明?
是因为父母不再担忧?
还是因为这个强大到可怕的男人,终于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他牢牢固定在了“身边”。
给了他一个看似稳固的、无需再漂泊挣扎的“位置”?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让谢知时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慌!
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他难道真的斯德哥尔摩到了这种地步?!
就在他被自己混乱矛盾的思绪折磨得几乎要窒息时,身后的男人动了一下。
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秦屿似乎无意识地将脸埋进他的后颈,温热干燥的嘴唇蹭过他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一声模糊的、带着睡意的喟叹在他耳边响起,低沉而沙哑,仿佛某种大型猫科动物餍足时的呼噜。
这无意识的亲昵,比昨夜任何强硬的占有都更让谢知时心惊肉跳。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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