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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烬青洗完澡吹完头发,在线上处理了一下关于学生会的工作,然後才上床。
微信里除开学习和学生会的正是信息以外的信息又堆积起来了。
他随便爬了两下帮会的群,然後点开了那聊了999+的结义群,这样的消息是让他没有爬楼的欲望的,本只是扫一眼,却没曾想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
结义群里的消息现在正疯狂向上输出。
那个有些熟悉的头像时不时的冒一句话。
江烬青看着他们聊了一会儿,终于从愣神中回神,没忍住还是去爬楼了。
一目十行下来,他大概了解到谢隐舟应该是在他刚洗澡没两分钟就被拉进了群里,然後就是结义们的群殴,再接着又是和吃饭时那一样的流程,谢隐舟要了那些没有收到礼物的结义的收货地址,雨露均沾的让每一个人都能收到他致歉的歉礼。
江烬青忽然想到自己还放在裤兜里的那张卡,腾地爬起来下了床,把搭在椅子上的裤子拿了上去。
正在打游戏的陈狄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你把裤子拿上去干什麽?”
没有等到江烬青的回答,下一秒那条才被拿上去的裤子就被江烬青从上床扔回了下桌的椅子上。
陈狄:“?”
怪。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他又在游戏里快被打成屎了。
江烬青把那张卡仔仔细细地放到了自己的卡包里,他不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他也没有看到谢隐舟送其他结义的礼物具体是什麽,因此无法估量自己收到的这份礼物大概在什麽范畴。
他沉默着重新拿起手机,结义群里还在闹腾,大家已经从刚开始的愤怒到缓和,再到现在忆往昔的哭诉。
曾经的友情慢慢复燃,像是一捧被掩埋在灰烬下的火星子,被阵风用力一吹便熊熊燃烧起来。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倒也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他们说游戏里曾经遇到过什麽炸裂的瓜,他们说帮会里曾经遭遇过什麽危机,他们说结义里有谁谁谁差一点没有玩下去。
有很多很多话都说不完。
有些事情江烬青知道,有些事情江烬青不知道,他和谢隐舟的差别只是他一直陪在结义身边,但对于结义里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无所不知。
严格一点来说,在高三到读大学期间的那一段时间他都有意去回避和结义的相处,最多也只是和白苏子谈谈心。
如今他也像曾经那样默默地看着结义群里的聊天,不过却没了曾经的那一份无底的落寞。
群里的聊天渐渐的没了那个人的身影。
江烬青收到了一条私信。
在群里消失的那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聊天框:【你回到宿舍了吗】
江烬青轻轻地摸索着手机的边缘,回:【你好受些了吗】
师父:【吐了一场,好受些了,你到宿舍了吗】
江烬青把他的备注改了,改成了谢隐舟的全名:【到了】
其实他们之间也还有很多话没有说。
但江烬青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聊天界面沉寂了两分钟後,他在聊天框内终于收下了那串话:【你怎麽知道春迟是我的】
谢隐舟像是守在手机面前,他秒回了:【白苏子发了一个朋友圈,艾特了你,叫你小秋】
江烬青:“……”
他倒是忘了这一茬。
谢隐舟:【我没有在背後关注你,也没有在背後调查你。你之前的那个号一直没有动静,我就算用我现在的号去偷偷关注你,也看不到什麽,我一开始不知道春迟就是你】
谢隐舟:【绑师徒是你提的,做任务也是你邀请我的】
谢隐舟:【我没有耍心机】
江烬青沉思了一会儿:【我没记错的话,白苏子发那条朋友圈的时候我们刚刚绑上师徒】
谢隐舟:【在绑上师徒之前】
谢隐舟:【我们正式做结拜师徒的仪式之前,我看到了他发的朋友圈】
江烬青:【都说你不绑关系网,为什麽我一问你绑不绑师徒你就答应】
江烬青:【而且好多人都说你不怎麽社交,为什麽我找你和我一起做任务,你不拒绝我】
这话说的其实有点自恋,但这些事情确实存在疑云,确实有一点没逻辑。
谢隐舟可能是醉的难受,不想再打字,发过来了一串语音:“我没遇到过有小芽问我要不要收徒,你是第一个。又玩素问,讲话有礼貌,看你还是白苏子他们结义的新人,我相信他们看人的眼光……想着带个小芽也不费多少时间,我可以力所能及帮他们带带新朋友,就和你绑了。做任务的话……其实我经常帮小芽做任务。”
江烬青抿唇,打字:【为什麽?】
谢隐舟的语音过了一分多钟才发来,讲话越来越不清晰了,又沉又倦,好似对着收音的位置吹气:“怕你也像我一样开了个新的号回来。我帮小芽,万一帮到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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