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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舒开口问道:“天台的铁门我见过,是几十年前的老挂锁,你能开,但问题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抢出开锁的时间?”
宁向晚起身时,目光扫过楼梯转角堆着的花盆、墙角卷着的废电线。
她嘴角勾出一点冷硬的弧度:“楼梯窄,他们人多反而转不开身。就用这破地方,给他们设个绊子。”
敲门声来得又急又重,是在砸门。
宁向晚深吸一口气,拉开门时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慌乱。
身后的顾云舒则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靠在门框上,额角还挂着虚汗。
她用凉水浇过手帕擦出来的病容。
门口站着四个大白,防护服上没印名字,护目镜后的眼神冷得像冰。
宁向晚连忙点头:“我们跟你们走,不麻烦的。就是她……”
她指了指顾云舒,声音放软:“她刚才胃又疼得厉害,站都站不稳,能不能麻烦你们扶一把?”
领头的大白沉默了两秒,朝旁边两人抬了抬下巴。
那两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顾云舒的胳膊。
他们的手套蹭过顾云舒的袖口,触感硬得像是钢板,不是志愿者该有的装备。
另外两个大白则一前一后堵住路,四人形成一个圈,把宁向晚和顾云舒夹在中间,踩着楼梯往下走。
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了又灭。
走到六楼与五楼之间的转角平台时,顾云舒突然动了。
她先是双腿一软,身体猛地向下沉,架着她的两人下意识弯腰去扶。
下一秒,她的手肘撞向两人肋下最软的地方。
“唔!”两人闷哼一声,重心瞬间歪了。
就在这间隙,宁向晚突然喊:“跑!”
声音刚落,她转身就往楼上冲。
不是向下逃向小区,而是逆向奔回七楼!
追兵显然没料到她们会往死路上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短暂的延迟,成了救命的缓冲。
宁向晚从背包侧袋里掏出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家里仅剩的面粉。
出发前她特意装的。
她回头对着追来的楼梯口狠狠一砸,塑料袋裂开,白色的面粉瞬间弥漫开来,裹住了后面两人的脸。
“咳咳!”咳嗽声此起彼伏,面粉钻进护目镜和口罩缝隙,逼得追兵只能放慢脚步。
顾云舒也没再装病,她攥着宁向晚的手腕,两人踩着楼梯往上跑。
多年刑警和法医的体能训练不是白练的,此刻每一步都踩着极限。
冲到七楼时,她们连家门都没碰,径直扑向通往天台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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