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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过去看到顾云舒那辆停着的奥迪a6。
宁向晚锁骨下方的淡疤在领口敞开处若隐若现。
顾云舒蜷缩在后座的身影撞进视线时,宁向晚的脚步突然顿住。
啤酒正在脚边滚动,易拉罐与地面撞击出声响。
透过车窗,宁向晚清晰的能看见对方泛红的眼尾,以及腕间那块被摸得发亮的银表。
几年前在丽江古城,她们挤在小摊前挑来挑去选的礼物,宁向晚买给顾云舒后,还让摊主在表上刻了“n”字。
“n”字是她的名字首写,也是让顾云舒能记住她……
顾云舒,这么久了,都不舍得换那块表。
顾云舒,她爱惨了吧。
“顾云舒!”她的喊声在夜色变得尖锐起来。
顾云舒抬眸的刹那瞬间,她的唇间轻抿了一下,欲想要说什么,却哽咽在喉咙之间。
宁向晚的指尖刚触到车门把手,却像碰到灼热的烫手山芋般骤然缩回。
隔着两层玻璃,她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交汇。
顾云舒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醺然的沙哑。
她推开车门时,滚落的啤酒罐在宁向晚脚边弹开。
宁向晚踩着高跟鞋上前猛地拉开车门。
顾云舒的胳膊被她攥住时,她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银表,上面的“n”字刻痕格外耀眼。
她指腹擦过对方眼尾泪珠,触感滚烫,问到说:“顾警官这是演哪出?当年抓罪犯都没见你掉眼泪。”
顾云舒醉得整个人歪向车门,啤酒罐在脚下滚出咕噜噜的响声。
她突然将脸埋进宁向晚颈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间说道:“你以为我想”
尾音被哽咽的声音咬的稀碎,她的指尖却紧紧攥住宁向晚白衬衫下摆,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宁向晚弯腰收拾车内空罐时,后腰被座椅边缘硌得生疼。
垃圾桶在停车场尽头,她提着袋子里的易拉罐走过去全部丢了进去。
回到车边,顾云舒正用指尖戳自己眉心。
她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喃喃道:“宁向晚你看,我喝到第八罐了,数得清吗?”
“数不清。”宁向晚按住那只乱晃的手,替她理顺额前被泪水粘住的碎发。
指腹擦过对方发烫的耳垂时,顾云舒突然抓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这暧昧的气息,宁向晚不由得往后挪了挪身子。
“顾云舒,别胡闹了。我开你的车送你回静海,你现在住哪儿?”宁向晚问道。
她瘫软在后座位,吐出一句话道:“我住你对面云川调令发布后就搬来了。”
酒精让她的瞳孔微微涣散,顾云舒缓缓说着话。
宁向晚瞥见她脚碗处的烫疤伤,不由得心疼起来。
宁向晚接着说道:“我替你把鞋换了吧,你穿着高跟在车里,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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