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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们封锁现场,宁向晚的指尖被铁丝划破,血珠滴在她手背上,历历在目。
第三罐喝到一半时,顾云舒身子往后仰了一下,跌坐在后座位上。
顾云舒灌下第四罐,酒精在喉间烧出一条火线,却暖不了心口的冰。
她摸出手机,通讯录里“宁向晚”三个字躺在最上方。
分手之后的顾云舒,后劲太大,她没舍得丢掉宁向晚送的东西,连联系方式都舍不得删除。
顾云舒趴在后座上,身子摇摇晃晃。
“宁向晚……”她对着手机呢喃说道。
她终于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着嘟嘟声响了几下,她忽然笑了。
原来有些执念,比病毒的潜伏期还要长,长到足以把一个人熬成标本。
啤酒在掌心捏瘪,顾云舒望着通讯录里那个被她设为星标的名字,哭出声音。
顾云舒的脆弱在此刻,崩塌的一塌糊涂。
宁向晚接通电话时,听筒里传来细碎的啤酒罐的碰撞声,混着顾云舒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捏着包包喊道说:“顾云舒,你现在在哪儿?别挂电话……”
“云川……警局停车场……”顾云舒的声音像被雨水泡皱的纸,尾音拖在夜风里碎成几截。
宁向晚听见她摸索手机的响动,还有啤酒罐滚落在地的轻响,心脏猛地揪紧。
挂断电话的瞬间,宁向晚在路边立刻拦了辆出租车。
醉吻惊心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见宁向晚攥着手机,她的手里屏幕映出“云川警局”四个字。
她嘴边滚出一句话道:“静海市到云川市,越快越好。”
司机扫了眼导航上25公里的距离,犹豫着提醒跨市夜间要加价。
宁向晚冷声的说道:“加大你的油门,往死里踩,别管油钱。”
引擎轰鸣声撕裂深夜,出租车一头扎进高速入口。
风拍打着车窗,把宁向晚的白衬衫吹得贴紧后背。
她盯着仪表盘上飙升的时速表,指尖摸到手机边缘。
顾云舒没有接电话了。
这女人,她在干嘛?
胃袋突然抽痛起来,她赶紧摸出药盒里的胃药,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照了下。
宁向晚接着倒出两片药,仰头灌下矿泉水。
车窗外,路牌上“云川市界”的光一闪而过。
一个小时后。
宁向晚猛地坐直,她让司机停在云川警局停车场,不用进去了。
司机急刹时,她的膝盖撞上前排座椅,却在推开车门瞬间稳住身形。
高跟鞋在空旷的停车场踩出一阵急促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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