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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是软骨头,非要跟房东死磕,不退我押金也不出现是吧,那我继续住,也不交房租。
小周知道後有点担心,季瓷一个外地来的女孩儿,跟本地人硬碰硬,最後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季瓷不服:“他们能弄死我?”
“叮咚~欢迎光临~”
店门口的感应门铃响了,靳老板推门进来,笑着问:“谁要弄死你?”
小周跟看见大罗神仙似的迎上去:“靳老板!您来的正好,小季有麻烦了!”
说实话,这事季瓷不太想告诉靳老板,因为他俩还没熟到那个份上,而且对方已经帮自己很多了。
小周这麽突然的求助,等于把靳老板架在火上,不帮都说不过去。
“没麻烦,”季瓷一把拉住小周,“没什麽的。”
小周一点不看季瓷向她使得眼色,自顾自地继续说:“还没什麽呢?你肯定是要吃亏的!”
靳老板摸了一圈小狗脑袋,走到她俩面前,把馄饨当皮球在手里倒来倒去:“说说。”
小周噼里啪啦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靳老板听完认同地点点头:“那是要吃亏。”
季瓷耷拉着脑袋:“算丶算了,也就是几百块……”
“几百块呢,”靳老板说,“要过来给我。”
季瓷语塞:“要不过来啊……”
靳老板笑着说:“我给你要啊。”
季瓷:“……”
“不过我要完房东该赶你出来了,新房子找到了吗?”
季瓷点头:“约下了一间合租。”
“怎麽约的?给定金了?”靳老板问。
“没有,”季瓷迟疑道,“不过应该没问题。”
靳老板笑笑,没再说话。
隔天,靳老板带着季瓷哐哐砸她房东家的门,对方压根没出市,无赖就得流氓治。
一开始,季瓷生怕局面会难以控制。
但门开了,靳老板客客气气给房东点了根烟,温和细语陪着笑:“我是她哥,有什麽问题你跟我讲。”
一米九的汉子一堵门,房东有问题也成了没问题。
回去的路上,季瓷把讨回来的押金转给靳老板,靳老板给退了:“说着玩的你还当真啊?”
“我总得谢谢你,”季瓷耷拉着脑袋,小声道,“你帮我很多忙。”
“小事,”靳老板把烟按灭在路边的垃圾桶上,“一个小姑娘生活不容易。”
季瓷红了眼。
“尽早搬家吧。”靳森说。
当晚,她自己动手把靳老板的水泵给拆了,然後联系了新房东,打算先把东西搬过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季瓷微信被拉黑电话打不通,着急忙慌跑过去问情况,发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搬进来了。
当初和季瓷口头商定的姑娘支支吾吾地说她们也没签合同。
这是被人放了鸽子。
季瓷一时间也不知道怎麽办了。
她只好暂时把行李放在宠物店,晚上勉强在折叠的小床上先凑合。
半夜,一道车灯扫过,小狗突然狂吠。
夜里凉,季瓷本就睡不安稳,登时一个激灵蹦起来,抄起手边的扫帚把灯打开,小心翼翼走到店门外,却意外发现了晚归的靳老板。
她想起自己刚卸下来的水泵,拿出去给他。
“你怎麽在这?”靳老板下了车,很惊讶。
季瓷一脸尴尬,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麽。
“被新房东放鸽子了?”靳老板摘了皮手套,接过水泵笑盈盈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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