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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迹微微颔首,“天道不可违,你父母有命劫,能不能躲过去,看他们造化。”
陆衍行紧紧攥着符纸,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人定胜天,我相信你。”
桑迹跟着林俞白上车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希望他父母没事吧。
内讧
陆衍行站在登机口前,神色略显凝重,手中紧握着桑迹给他的三张符纸,桑迹的卦术向来精准,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所以这次出行选择了小众的航空公司。
在母亲疑惑的目光中,他将符纸递到她手里,郑重地说道:“妈,万一有什么事,按顺序打开。”
陆母接过符纸,嘴角微微下撇,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与无奈,说道:“衍衍,你以前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从认识那个算命的女的后,你跟变了个人似的,一天到晚不是去找她就是找私家侦探,连生意都不会做了,居然花那么大价钱买块地,还让我们坐这种不入流的航班,说出去要让人笑话。”
陆衍行皱了皱眉,不愿意听母亲啰嗦,把头扭到一边。
陆父打着圆场,“他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他爱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呗。”
陆父不想儿子和自己一样,什么都被家里管着,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
陆母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儿子是被她那女的迷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陆父不敢再言语,他可不想等会到了岳父家,老婆一告状,那大胡子老头拿着枪指着自己脑袋,问“tiarrendionoseidispostoono”(意语:服不服,愿不愿意。)
陆衍行微微张嘴,“你别管这么多了,记住我的话,收好符纸就行。”
陆母轻哼一声:“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住你。”
飞机降落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很快私家车便接他们来到了陆衍行外公亨·黎德朗那奢华的私人庄园。
陆衍行刚到院子,就被一道高大却不失矫健的身影裹挟住。
“我的乖外孙哟!”亨·黎德朗那爽朗的笑声随即在庭院里炸开,他浓密的胡子在陆衍行脸颊边摩挲,接着便是一连串响亮的亲吻。
“爹地,你也太偏心了,都把女儿忘了。”陆衍行的母亲吃着醋抱着手臂站在一边。
黎德朗用蹩脚的中文说:“我的宝贝,怎么会忘了你。”
说完他给女儿一个大大的拥抱,剩陆父一个人尴尬的站在一边,他是听了听不懂,说也不会说,来这儿也没个翻译,跟个聋哑人一样。
简单的寒暄后,黎德朗把包括自己亲闺女在内的所有人都撇到身后,拉着陆衍行就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熟悉的檀木香混合着纸张油墨气息扑面而来,黎德朗很喜欢中式文化,书房满满的中式古朴气息。
他熟稔地从书架底层掏出一瓶年份久远的烈酒,又拿出两个雕花水晶杯,各斟上满满一杯,酒液在杯中荡漾,映出一老一少两张相似的笑脸。
“来,喝两杯,我有太多话要和你说。”
黎德朗率先仰头闷了一口,烈酒入喉,眼中闪过一抹惬意。
陆衍行也不含糊,跟着一饮而尽,辛辣过后,是祖孙间无需多言的默契。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用餐时刻能在餐厅瞥见两人匆匆身影,其余时间,书房的门就没打开过,祖孙俩的话题从华尔街最新的金融动态,跳跃到城市新兴的地产项目;从军事杂志上的新型武器剖析,又转到复古唱片背后的音乐故事;偶尔,也会在微醺之际,谈及怦然心动的红颜佳人。
陆衍行坐在红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叩着扶手,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中满是温柔之色,“我最近遇到个女孩,叫桑迹。”
黎德朗正把玩着手中的古董钢笔,听闻此言,抬眸望去,只见陆衍行整个人像是被一层暖光笼罩,那是藏也藏不住的欣喜。
他当即拊掌大笑:“是怎样的女孩迷住了我的外孙。”
陆衍行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酒意还是羞赧,“她是个……大师,精通八卦五行,占卜算卦、捉妖驱魔。”
黎德朗一愣,随之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中国神仙,我知道,很厉害!”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是呀,很厉害。但是,追求者也很多……”
“哼!”黎德朗猛地一拍桌子,将酒杯震得晃了晃,“看你这样子,还是我黎德朗外孙吗!喜欢就抢,先抢过来再说。男人,得有魄力!”
陆衍行被这快七十的老头的气势感染,举起酒杯敬了他一杯,“不急,她终究会是我的。”
————
庄园里张灯结彩,中西式结合的布置别具一格,商界巨擘、政界要人穿梭其间,水晶吊灯洒下的光芒映照着宾客们华丽的服饰和虚伪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见的,突然大声攀谈着帮派继承人的事,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左派代表人物之一的马克斯走了出来,大声吼道:“这继承人的位置肯定轮不到坐享其成的家伙!老爷子这些年的心血都是我们在打拼!”
右派的汤姆森也不甘示弱,反驳道:“哼!没有我们在背后的支持和疏通,家族的生意能有今天的规模?你们不过是些头脑简单的莽夫!”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言辞愈发激烈,矛盾迅速激化,他们似乎都早做好了准备,侍从们从桌子底下、花盆里、窗帘后拿出武器,整个庄园一片混乱。
“衍衍!”
陆衍行挡在亨·黎德朗身前,看到母亲被左派之一的卢卡挟持,枪支抵在她的左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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