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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个姑娘一直在看你,看上去长得还不错。”
范丞跟江景川面对面站着,抽烟时眼睛也不闲,这儿看看那儿瞧瞧,一下就盯上了洗手间旁的林为安。
抛了个媚眼,人家无动于衷,他就知道对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江景川。
顺着范丞的目光,江景川转过头去,四色灯光下,辨认清楚对方的脸时,微微动了眉。真巧,还是个熟人。
“你先进去吧,我跟朋友聊几句。”江景川将烟头掐灭在身旁的烟灰缸里,对着范丞吩咐一句后朝林为安走了过去。
结果倒好,人还没走近,林为安倒是先一步扭头离开,留下一个高冷的背影,惹来范丞拍腿大笑。
“不是朋友?”
故意把后面两个字的发音咬得很重,范丞以手握拳掩了掩唇,他算是发现了,江景川这趟回来是跟姑娘们八字相克了。
“这家伙居然在这儿……”
往回走的路上,林为安步伐加快,拧紧了眉头,心生一计。她推开包厢的门,招手让wan出来,小声对他说了几句,紧接着就钻进包厢里顺带把门关上。
听见她话的wan则快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赶,在门口撞见江景川,有过一面之缘的两个人及时认出了对方。
“江老师。”
年纪缘故,称一声“老师”,是对江景川的尊重,但出了基地脱下训练服的wan,不论是从身高、颜值还是衣着品位都不比江景川差。甚至这样面对面站着,气势上也半分不弱。
“皖迟?”
顾皖迟是wan的本名,当初拍摄定妆照,大饼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江景川居然记住了。
“江老师在这里是在等什么人?”
前脚林为安刚走,后脚顾皖迟就匆匆赶了过来,联想起那日在摄影棚里池亦然跟这个男孩子的互动,江景川瞥了眼身后洗手间的门,傻子都猜得出里面的人是谁。
“嗯,等个朋友,你呢?”
顾皖迟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担心地看向洗手间的门:“我等亦然。”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顾皖迟是比池亦然小几岁的,不叫姐而是直呼其名,特别是去掉姓氏的这份亲昵,让江景川听后随即拧起了眉。
顾皖迟却也不看江景川,径直越过江景川,走到洗手间正门口后朝着屋里喊了一声:“亦然,你还在吗?没事吧?”
“她喝酒了?”
江景川的关心让顾皖迟愣了愣,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点头回应:“喝了不少,醉了。”
话音刚落,就有了动静,池亦然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走出来,脸颊泛红,眼神迷离,费劲地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开口说话时都带着浓重的酒气——
“公众场合大声嚷嚷什么呢……我不就是上个洗手间,又不是掉坑里了。”
估计是洗过脸的缘故,她额前的发丝还有眼睫毛上都沾着水珠。话是说得很利索,就是身体不听使唤,刚走出门口就差点被绊倒,如果不是顾皖迟眼疾手快将她扶住的话,当着来来往往人的面,怕是要上演一场狗啃泥。
“wan?你怎么出来了?”池亦然借着顾皖迟手臂的力量站稳,朝四周看了看,“林为安呢?她跟我一起出来的。”
“小叶子生病了,她先回去,让我过来看你,顺便带你回包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反倒是让站在一旁的江景川成了摆设。他的目光落在池亦然微微卷开的领口上,露出半截的嫩白脖颈由于酒气的缘故还染了几分红。
她身子越是站不稳,领口就晃得越厉害,江景川的眼眸几不可见地暗了几分。
“你呢?你怎么也在这里?”
涂抹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突然指到自己面前,江景川抬眸,看了她一眼后伸手包住她的手指,借势轻轻一带,原本还靠在顾皖迟身旁的人一下子就跌进他怀里。
“江景川!”着急了,连老师这两个字都省去直呼其名,反应过来时,顾皖迟抿了抿嘴角,“江老师,亦然喝醉了,我带她回包厢。”
“印象中,我记得你应该是比她小几岁吧?”提起池亦然,哪怕只是“她”这个字眼,江景川的语气都会很明显地放柔几分,此时也一样,他低下头来看着怀里像只小醉猫的女人,呼吸浅浅地喷在她额头上方,“我觉得你还是称呼她一声‘姐’比较好。”
男人间的锋芒,有时候仅靠一个眼神就看出来了。
江景川低头触碰池亦然额前碎发的动作,让顾皖迟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下一秒,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池亦然的另一只胳膊——
“还请江老师松手,包厢里的朋友还在等我们。”
“松手?”江景川笑了,看着眯着眼打着酒嗝的池亦然,这般昏昏沉沉是喝了多少酒,一想到这里,心头就直冒火,可脸上还得维持着自如的表情。
“她胃不好,一年前就戒酒了你们不知道?还想让她回去继续喝?”
戒酒了?
顾皖迟眼眸骤然一缩,显然是不清楚这样的一件事,仔细回想,认识池亦然这么久她的确很少像今天这样放开了喝。
可是这些,江景川又怎么会知道?
“吵吵吵,吵什么吵,吵死了。”
两只胳膊各被两个男人抓着,这边稍用力,那边便跟紧了。再加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拉锯战,池亦然愁得眉头都皱紧了:“你们谁陪我继续喝酒!”
“池亦然,你要我说多少遍,女人不要总是酗酒。”江景川的声音沉了几分,明显是带着不悦。
池亦然抬起头来看他,面不改色对着就是一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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