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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清这会究竟是什麽心情,只知道这个暖呼呼的胸膛要比那又硬又冷的车板舒服不知多少。
方才的事情她也是越想越委屈,这才不愿意离开顾筠的怀里。
察觉到她的情绪,顾筠手上安抚的拍打就没停,又过了一会,见人终于平复下来了不少,这才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耳畔痒痒的,夏琳琅没忍住耸了耸肩,这人怎麽老喜欢这样问自己,说过的那麽多话,又哪里会记得。
“这次问的又是哪句?”声音小的就像在嘀咕。
“我说,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都差不多被淡忘的记忆又渐渐清晰起来,确定想起来有这件事後,夏琳琅也就点了点头,细弱蚊蝇的答了一句:
“嗯,记得。”
他伸手轻轻按住她的後脑,让她更贴合着自己的胸膛:
“既然都记得,那我便再说一次,这次可要好好记住了。”
“你是夏琳琅,就只是夏琳琅,既不是生来就要为别人而活,也不是为了要成为谁的附庸,不管旁人怎麽说,怎麽做,你只要记得,你只是夏琳琅就好。”
没有那麽多的顾虑,也不用去在意夏岭和骆氏对自己的态度,既然都不是为了别人而活,那便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夏琳琅仰头看着他,看着那熟悉的下颌,和一双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黑眸,话语里是不确定的疑问:
“我真的可以吗?”
之前让顾筠不要插手夏岭的事,只是不想日後和顾筠之间有更多的牵扯,但眼下却不一样。
是她自己的责任心和道德感在作祟,不停地在暗示她不能真的弃他们于不顾。
顾筠低头看着她,放在後背轻拍的手掌这会悄悄上移,来到她的後脖颈,握住,轻轻揉捏起来。
看着她一张素白的小脸的浅笑着说:
“怎麽不行?你大可以再自私一些。”
“既然他们都能这样对你,你又为何要求自己要以德报怨?”
夏琳琅这次没在回答,垂下眼睑想了好一会,顾筠怕她好不容易从胡同里出来就又要陷进去,不敢让她思考的太久。
他顺势掌住她的後颈,迫使她擡头,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
“你知道琳琅这两个字是什麽意思吗?”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顾筠在那头轻笑,拇指摩了摩她後颈处细腻的肌肤:
“是丰饶的意思,取之不尽的财富和用之不竭的智慧,他们给了你这麽美好的名字,却不能善待你,那是他们的损失,你又何必要妄自菲薄?”
顾筠是在告诉她,世事皆有因有果,她不必为了这早就已经浅薄到不存在亲情,而将所有的过错都独自认下。
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这会已经没那麽窒息了,夏琳琅眼下还坐在他怀里直落落的看着他的眼睛,黑漆漆,却又仿若拥有神奇的力量,让人无法自拔的陷入进去。
不敢注目的太久,看了一会後夏琳琅偏了偏视线,看向窗外的簌簌飘落的雪花,白白的,像春日的柳絮一样,能一下就飞入人的心房里面。
夏琳琅的身後除了他的一只手掌外就没别的支撑,时间长了就会往後坠,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顾筠的衣襟,有些没话找话的在同他说些有的没的。
“顾大人这心思够通透的,连我都被说服了。”
“可我以为,早在成亲之前你就已经想明白,又哪还用的着听我说今日这些话。”
“你惯是会安慰人,就是不知这话说过多少次。”
面前传来一声轻笑,控在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我们彤彤这样好,自然还担得起这几句话。”
她皱眉,问到:“又是什麽话?”
这次顾筠卖了个关子,没立即告诉她,懒懒散散的看了她两眼,寡淡的面色下带着些兴味的逗她:
“猜猜?”
“猜不到。”她立马就回。
後腰上又被人拍了拍,顾筠装作生气的说:
“想都不想就说不知,在这等我呢?”
“那你快说?”
顾筠偏头又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眼下已经被她吃的死死的,又拿她没有办法,最後凑上前,贴着她耳朵轻轻呵着气说:
“是他们有眼无珠,我的彤彤是最好的,也应当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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