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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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饲虎图中观善念 扶老难题叩人心（第2页）

一个浑身是血的小沙弥从岩缝里爬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截被咬碎的佛珠。

斯南这才注意到，在原本的敦煌壁画里，这个角落确实有个模糊的供养人形象。

“还有隐藏剧情？”斯南目瞪口呆。

霓裳已经冲下去检查小沙弥的伤势，全然不顾胸前再次掀起的澎湃，动作专业得像在急诊室救治患者。

当她撕开小沙弥的僧袍时，众人同时倒吸了口冷气——那瘦弱的胸膛上布满虎爪痕，但伤口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金沙。

凑上前看的斯南、月牙看着忍不住落泪。泪水滴在伤口上，伤口却奇迹般地愈合了。

莲花童子突然变脸：“第二考开始！”

地面毫无征兆地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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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掉进一条倾斜的甬道，两侧飞快掠过敦煌壁画里各种扶老人场景：比丘搀扶婆罗门、商主救助跌倒老者……每个画面都在众人经过时活过来，伸出无数枯枝般的手。

“抓住！”月魅把登山杖横卡在甬道壁的凹槽里，众人像串糖葫芦似的挂成一排。

月牙突然指着下方：“看那些手的位置——是斐波那契螺旋线！”

确实，那些挥舞的手臂分布呈现出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

古月眼睛一亮：“数学谜题！月儿，报数！”

“、、、……”月牙快计数。众人按照数列顺序避开特定位置的手臂，果然安全下降了三米。

但就在这时，最下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左边是“九色鹿救落水人”的画面，右边是“尸毗王割肉救鸽”的场景。

莲花童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来：“扶老之人，可曾自问扶的是谁？”

月牙突然松开手，任由自己滑向左边的甬道：“鹿会游泳！”

古月来不及阻止，却见她落入壁画水池的瞬间，九色鹿真的用角把她顶了起来。

更神奇的是，鹿角触碰的位置漾开一圈圈光纹，月牙手腕上的光尘突然大亮，在空气中拖曳出清晰的路径。

“跟着光尘！”她在鹿背上大喊。

秦霓裳和古月对视一眼，同时松手跳向右侧，斯南、月魅也不傻——尸毗王的天平正好接住众人。

当秤盘因众人的重量倾斜时，一只雪白的鸽子突然飞出，啄食起甬道顶端垂落的经幡。每啄一下，就有一块砖石消失，露出后面的通道。

“第三问。”莲花童子不知何时站在通道尽头，身后是幅巨大的“老人入迷宫图”，“当扶老反遭诬陷，当如何处之？”

这次没等众人回答，整个空间突然扭曲成迷宫。

十几个或衣衫褴褛或锦衣富态的老人同时从不同方向跌倒，每个都在喊：“扶我起来！”

但每当众人要靠近时，地面就会裂开或射出暗箭。

最离谱的是有个老头刚被古月扶起，就大喊：“抢劫啊！”手里不知何时攥着古月的钱包。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秦霓裳狼狈地挣脱拉着她手说“不是你撞的，你怎么会扶我”的老人。

更有甚者，竟有老者凑上前来想“推波助澜”。

秦霓裳落荒而逃。她突然现月牙竟站在原地不动。

她手腕上的光尘正分成十几缕，飘向不同老人。其中有三缕特别明亮，指向东南角的三个沉默老者。

“障眼法！”她拉起斯南就跑。

果然，碰到那三位老人的瞬间，迷宫墙壁像融化的黄油般消退。

莲花童子盘腿坐在出口处，面前摆着三盏茶。

“善择真伪，明辨是非。以善为恶，为虎作伥，更恶。佛渡有缘人。”他递来的茶盏里，茶叶居然拼成“慈悲”二字，“最后一问：若知前路多艰，可愿持灯而行？”

秦霓裳正想吐槽这文绉绉的台词，古月却突然正经起来：“在考古学界，我们管这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瞳孔上映射着茶水的微光，“就像这些壁画，历经千年风沙……”

“听不懂！请说人话！”斯南和月牙异口同声。

“愿意啦！”古月涨红了脸，儿女是第一次怒怼。

莲花童子大笑，袖中飞出三道金光没入古月一家三口胸口。

古月低头看去，衣襟上多了枚小小的莲花徽记，而月牙手腕上的光尘已经凝聚成手链般的形状。

岩壁开始剥落，熟悉的莫高窟廊道重新浮现。

但在完全回归现实的刹那，古月瞥见莲花童子背后浮现出巨大的阴阳鱼图案，鱼眼里赫然是伏羲女娲的剪影。

“下一站，”童子的声音渐渐消散，“洛河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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