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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句不必,又看看丫鬟手中厚厚的几沓纸,笑着道:“姑娘倒是不用买这么多。”
许舒窈也信口回他:“府中姊妹多,一人分一沓,却是刚好。“
许舒窈这日回府后,一有时间便开始在笺纸的边缘绘花。
偶尔兴致来了,还抽出一沓绘上星河对望的牛郎与织女,她把这种笺纸取名“一线牵”。
待客
旁边的惠香拿着那些绘了花纹的笺纸左看右看,咋舌道:“姑娘画得可美!真要把这些都送给府里的姊妹们?“
她还记得主子对那位陌生的公子说的话。
巧薇看她一脸爱不释手的模样,笑道:“你还心疼上了,难道给你能用上?”
她们这两年都跟着许舒窈识了些字,巧薇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学起来很用功,且颇有进宜。
而惠香却怎么学写出来的字都像鸡爪爬一样,这也让她没少惹笑话。
惠香苦着一张脸,“还是别了,这么好看的纸,就是给我也不敢用。”
许舒窈从书案前抬起头,“那拿来做甚?”
“放在枕边,每日里拿出来看一看,嗅一嗅。”
许舒窈便笑了,“正是这个理。”
丫鬟巧薇也会心一笑,她之前跟着主子去了店里,自然听到了她与杨管事的那番对话。
姑娘这是捣鼓赚钱的门道呢!
只是在这个丫鬟的心里,主子的形象似乎又高大了些。
原先,只看到她会厨艺、绣艺,这些寻常女子都会习得,虽然对于许舒窈这样的小姐来说有些稀罕,但还不至于太过吃惊。
可眼下,见她竟是画画儿也这么好,巧薇心里对姑娘的崇拜又深了些。
想想她在锦华堂里待的那些年,二夫人陈氏为了让女儿学好丹青可谓煞费苦心。
最终两位姑娘名师也请了,最后那些成品却不如表小姐随意地在笺纸边缘描绘的几笔来得传神。
许舒窈在霁云斋这边忙忙碌碌,很快就到了十二月初六。
她之前便得了姨母的吩咐,需要带着两位表妹接待来府中做客的小娘子们。
为此,陈氏还特意给她们介绍了宴中可能出现的那些闺秀。
譬如年岁几何,家里姊妹几个,是嫡是庶,以及父兄如今都是何官位,各府之间又有怎样的姻亲关系。
如此一一道来,许舒窈好歹有了几分了然。
当然了,姨母说让她带着两位表妹,可许舒窈却知晓这不过是姨母的客套。
她一个表姑娘,如何能越过府里的表妹去?
是以这日上午,当各府的女眷陆陆续续到来后,许舒窈也只是跟在萧谨珊的后头,做那一片不怎么扎眼的绿叶罢了。
偶尔见她被什么事绊住了,才上前去招呼。
应是参加了前面两场宴席的关系,现在旁人问起她,好歹会有一两位认识的小娘子回答,“你说那位呀,是国公府的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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