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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猝不及防,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推得后退了半步,眉头瞬间拧紧,眼神变得更加危险。
谢知时却看也不看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只想逃离陷阱的幼兽,转身就朝着卧室门口疯跑!
什么行李,什么工资,什么后果,他全都顾不上了!
他只要离开这里!
立刻!马上!
“行李我不要了!钱我也不要了!都还给你!放我走!”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嘶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拧那扇紧闭的房门把手!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根本打不开!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谢知时绝望地拍打着厚重的门板,声音里带上了崩溃的哭腔。
身后,秦屿冰冷的、带着怒意的声音缓缓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说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
谢知时猛地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惊恐地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
秦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滚着被违逆的怒意和更深的、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你别过来!”谢知时随手抓起旁边柜子上的一個装饰品,颤抖地指向秦屿,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再过来我就……”
“就怎样?”秦屿嗤笑一声,脚步丝毫未停,轻易地伸手,精准地攥住了他拿着装饰品的手腕,稍一用力!
“呃啊!”谢知时痛呼一声,手指一松,装饰品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屿顺势将他狠狠拽进怀里,另一只手铁钳般箍住他的腰,将他死死固定在自己身前,两人身体紧贴,几乎密不透风。
“放开我!你混蛋,放开我!”谢知时拼命挣扎,拳打脚踢,像一只被困的野兽,绝望而无用地反抗着。
秦屿任由他发泄般地捶打,手臂却如同铜墙铁壁,纹丝不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涨红的脸、盈满泪水的眼睛,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但随即被更浓的偏执所覆盖。
“闹够了吗?”他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谢知时耳边,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去?嗯?”
“不用你管!我死在外面也跟你没关系!”谢知时口不择言地哭喊,眼泪终于决堤。
“闭嘴!”秦屿低喝一声,似乎被“死”这个字眼刺到,手臂猛地收紧,勒得谢知时几乎喘不过气,“你的命,现在也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准去!”
他猛地俯下身,滚烫的唇近乎粗暴地堵住了谢知时所有未尽的哭喊和咒骂!
这是一个不同于昨夜惩罚性的吻,带着绝对的侵占、愤怒,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想要将对方彻底吞噬、融为一体的疯狂占有欲!
“唔,放……开……”谢知时徒劳地挣扎着,眼泪混杂着彼此的气息,咸涩而绝望。
就在他几乎要再次窒息晕厥的时候,秦屿才猛地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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